「似乎比起前世那部講述民國時期舊滬海十裏洋場的電影,這首歌更像是為杜老太太的故事和翁懷憬母親所留下的這一段內心剖白而作。」
“小喵,我沒有發呆,隻是…想起了一首更適合的新歌…”
晏清溫言細語安撫著將信將疑的苗妙,他心裏打定了主意。
「至於翁懷憬的那些疑惑,就留待繼續找回“我”記憶的路上慢慢再解吧。」
本著全心全意把《才華有限公司》這個節目做好的初心,晏清回到辦公樓小樓的書房。他找出空白的樂譜稿紙,工整地謄寫了一版吉他的六線譜曲譜和一版手風琴的琴譜。
在他依著計劃每晚雷打不動的去練功房做格洛托夫斯基演員形體訓練前,先是打開工作室新購入的高采樣率錄音筆,然後就著練功房裏的那架Su-7立式鋼琴自彈自唱,錄了一版《一生守候》的簡單試唱小樣。
晏清在試唱時盡可能地控低了自己的聲線,用著翁懷憬所習慣的半轉音唱腔,加了輕微一絲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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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喵,翁瑜女士的詞,這首歌還是跟《追光者》一樣操作吧。”
錄完小樣後,晏清也沒多想便將兩版曲譜和錄音筆交給了一直守在他旁邊,此刻低頭正抿著嘴唇輕輕咬著兩顆小虎牙的苗妙。
不忘叮囑苗妙一句,周五錄製節目的時候讓節目組提前準備一架手風琴,晏清就回身去做他的形體訓練了。
“還好老章沒跟過來,不然我這個樣子可太丟人了…”
苗妙低頭噙著眼淚回到總經辦,她一麵熟練地操作著掃描儀將兩版曲譜掃描成電子檔,將pdf文檔跟著錄音筆裏的試唱小樣、一份稍作修改的文件打包發給邵卿,一麵還碎碎念著:
“清兒哥每次發呆果然都是因為那個人,要不是為了清兒哥跟卿姐計劃的利益共同體…我才不會憐惜她呢。”
…………
盡管兩名主創人員消息的中間傳導環節很是繁瑣,晚上十點左右翁懷憬還是收到了晏清的回複。
瞥了一眼緊鎖的臥室房門,翁懷憬端坐在靠窗的書桌前,麵對著筆記本的屏幕,她電子郵箱裏安靜地躺著一份版權收益授權文件、一首Demo和兩份曲譜。
將懷裏的那把吉他稍稍抱緊了一些,帶著些許少女般的雀躍和期待,翁懷憬點開顯示已經下載到電腦裏的小樣音頻。
已經刻意調低了筆記本的外放音量,翁懷憬還是不太放心,幹脆起身取來耳機插上,她耳邊很快便響起低沉帶著輕微顫音的歌聲:
…
…
翁懷憬點開吉他六線譜,輕輕地跟著鋼琴伴奏哼唱著副歌那兩段歌詞:
…
試唱小樣音源很短,不過九十多秒,進度條很快見底。
翁懷憬清麗的容顏端顯著疑惑又滿意的情緒。
「怎麼不是那首曲子,晏…他是考慮到東西方曲風差異的原因麼?畢竟那支曲子法式香頌風格過於濃鬱,所以才換成這種帶了些懷舊偏靡靡之音的旋律。」
思索一番後,操作著鼠標點選單曲循環播放,翁懷憬暗許著:「這樣一來便更貼切那個故事的情節了…」
伴著歌聲,翁懷憬眼前徜徉浮現出兩幕場景:
第一幕是給她投稿的細語網友@黔默於心,她以文字白描出的場景——年過百歲的杜奶奶拄著拐杖,獨自一人守候在一棟巍巍顫顫的舊樓小院外,有些駝背的身形旁邊縈回夢繞著一名穿著一身合體熨帖軍裝的年輕男人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