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樓與血衣門都是江湖聞名的殺手組織,但論神秘卻當屬青衣樓之最。
神秘總與恐懼掛鉤,所以在江湖中人對青衣樓的恐懼要遠比對血衣門強烈得多。
很快,青衣樓的人已經來到跟前,他們很明顯地與杜殺站了隊。
杜殺一見幫手到來膽氣也壯了三分,他諷道:“沒想到清晨你我他竟然狹路相逢了。”
白拿與巫起也趨馬走來,刹那間無形的兩股勢力就已形成。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薛青從來不曾有過恐懼,因為除非深仇大恨,像天一門與血衣門這類的大門派根本就不會存在廝殺,眼下唯一要看的是誰的氣勢更強。畢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不想丟臉。
薛青道:“你們自西而來,我們自南方來,看來我們走的是同一條路,誰先走都一樣,要不你們先走?”
誰都知道薛青在給杜殺台階下,杜殺他自己也知道,但他心中卻不滿方才薛青的羞辱,他試問道:“大家都可走陽關道,隻不過我想知曉你那位帶麵具的朋友配不配走這條道。”
薛青道:“路是人走的,無論男人女人,好人壞人都可走,為何你卻說他走不得?”
杜殺卻又道:“那我問薛門主,你的這位朋友你們可見過他的麵容。”
薛青當然要說:“沒見過。”
杜殺卻笑道:“那薛門主可要小心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是不適合做朋友的——除非他揭下麵具,倘若他真的不是那通緝的劍客那我也不再追究,事後我還會親自為我的冒犯道歉,如何?”
小天絕不可能摘下麵具,但杜殺已經逼到這個份上,薛青也不由的起了怒容,他道:
“杜門主覺得我薛青連朋友也不會交麼?”
杜殺不慌道:“我隻是在提醒薛門主交由要謹慎,別無他意。”
薛青已怒上心頭,但他卻不會失去理智,現在天一門的門客還在趕來的路上。現在打起來自己有把握會贏,但勢必會讓杜殺對小天的懷疑更深,而杜殺又與宇文通同流合汙,倘若禦書館也插手此事,那麻煩就真的大了。
杜殺見薛青不語,他又咄咄道:“薛門主怎不說話?難道你也懷疑你這位朋友的身份了?”
“我想過了,陽關道我們就不與杜門主一起走,我們走獨木橋,”說完他也飛身上馬並策馬而回:“走!我們繞道而行!”
武玊等人也是識大體之人,他們沒多說也隨著薛青策馬歸之。
杜殺急得臉色發紅,他哪兒知道薛青如此能屈能伸?他拿不定主意,但薛青等人卻快要走遠,他看向身旁的青衣客,他道:
“青原兄,那白發男子定有蹊蹺,絕不能讓他跑了。”
青衣客鄒眉道:“可薛青要保他,難道我們還要上前攔他麼?”
杜殺道:“薛青一向高傲,他會主動退讓定是天一門的門客未到,我們何不趁病要命呢?”
青衣客眯眼思緒了小會兒,最終他心中一狠:“那就如你所說,攔住他們!”
言畢,他手持長劍並猛瞪馬鞍,刹那間他竄出百丈最終落在了薛青的馬前,他製止道:
“薛門主,且慢!”
“說。”
青衣客一指小天:“將他留下。”
“鏘!”
小天沒出劍,薛青也沒出劍,但武玊卻已經出刀!
他躍馬橫空一刀劈向青衣客。
青衣客沒想到攻擊來得這麼快,他側閃身形回退了五丈。
“噗呲!”一聲巨響,武玊一刀砍空在地,地上已然裂出一道近丈長的裂縫。
武玊不屑道:“何時輪到青衣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