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軟劍唯一的好處就是容易揣在腰間,有什麼危險立即拔出。”墨白說著,這時何雙已經為他擦好藥,隻是衣服一直沒有係上。
他猛的感受到清涼指尖的觸碰,何雙悠悠的穿啦聲音,“這傷口,即使已經愈合了,還是那麼的深。”
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一句,若不是她指尖碰觸他後背的傷痕,還真的不搭邊。這傷痕雖然愈合了,但傷痕看著很深,傷疤很大觸目驚心,她輕聲的問道,“當時候一定很疼吧,可見你連叫一聲都沒有。”
墨白裹上衣服不再讓何雙看到,不想讓她再回憶起來那日刺殺的事情,太凶狠了對她不適合。他隻是輕易的說道:“在你麵前,男子漢大丈夫,叫出聲成何體統。更何況,真的不痛,對我來講算不了什麼。”
他說的倒是實話,這皮肉之苦來講,他曾試過一刀砍在了骨頭上,不過這都是加入天一閣之後的事情了。在他五歲之前,他就是背負著家仇血恨被丟棄的可憐蟲,走到哪兒都是一個乞丐,曾經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等折磨,他都一步步走過來了。
更何況在他看來,對他最深的懲罰還不如何雙說的一句不想見到他,讓他更加難受。真正能奪他性命之人,就在身旁坐著,擔心著他的曾經的傷疤。
何雙看見墨白裹上衣服的動作,是否他覺得不想讓她看到他受傷時的樣子,覺得有疤痕會很有失敗的感覺,男生總是好麵子的。
她輕拍了一下他肩膀,笑著說:“男孩子嘛,身上還是有點傷疤才可愛的嘛,不然怎麼是男子漢呢是吧,有傷疤才更男人味一點。”
墨白輕笑著聽著何雙的話,這一聽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話。所以,他從不吝嗇自己身上的傷疤,有著便有著吧。
墨白像似不經意的問起,“為什麼你是這樣覺得,我以為女子都不會喜歡自己夫君身上有疤呢。”
“有疤的話,證明是會保護自己家人的人啊,作為男子不應該是做到這一點嘛。”何雙說著,揚起頭還一副很自豪的表情。
墨白噙著笑意的看著何雙,眼眸自帶秋波似的,盯得何雙都有一絲絲的不自在,卻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隻是看著她。偏偏他隻是看著她一動作,便勾魂攝魄的讓人動彈不得。
何雙假裝沒有看到眼眸中的深意,借意跳下床,站著看著墨白說:“你帶劍出去,是你早就預料到我們會有危險對不對,你其實知道的?”
墨白不否認,“起碼,我的預料沒有錯,是真的有危險。而且這一次,你總算相信,我之前堅決不和你說那麼多,就是怕著比那一天來的更加的可怕。我身上的迷魂令還沒解,這江湖上已經波濤洶湧了,就像宋姑娘所說的,所有各大門派的精力都去對付了烏鴉幫,而我們平民百姓剩下的隻有等待和危險。”
“雙兒,這事情本來就比你想的要危險的多。”墨白不想再告訴何雙,有人因為這件事情,連命都搭上去了,就像容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