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起身,直接在一根繩索往上一坐,淡然的說,“不用了,我在這休息片刻就好。我不喜歡被打擾,這個你是清楚的。”然後直接用腳纏繞住,然後在上麵一躺直接閉目養神。
李秋月隨後,全身而退的離開了這個屋內。
墨白前夜因為何雙的原因,抱著她到床上,然後她大型的身姿在床上讓他連坐的位置都沒有,他隻好在桌子旁坐下,但是他生來睡意就淺,何雙一旦有什麼聲動,他便會立刻反應過來。一整晚下來,他幾乎是沒有睡到的,昨晚他一個人在小木屋裏,他更是睡意全無,一旦外麵樹林間有聲響他都會睜開眼,看下周圍的環境,幹脆基本上都是等天亮,然後他就起身去月朗居。
李秋月走到院子,翻開她家族留下來的一本藥草綱目。她把摘到的藥草,攤在了木盆子曬幹,然後放進她的藥房裏。
她將綱目裏說到治病的藥材,一一拿出來放進罐子裏,進行掏碎,然後便是熬出裏麵的汁水。
她一邊扇著扇子,煲裏熬的東西那個藥味越濃,她就知道熬出汁來了。但是還是不能夠,一定要將這藥熬成濃縮的一碗的分量,這才是對病的一種治療極佳的辦法,特別是子玉這種重症之病。
忽然,林間風聲的乍動,李秋月心裏一驚。瞬間,院子內落下子君的身影,李秋月看清來人,心中不由的長籲一歎,顯然是鬆了一口氣,好看的眉頭輕放了些。
子君落地間,看向李秋月的神態,淡笑道,“怎麼了?”
李秋月已是高冷狀態,沒有去理會他,搗鼓著她的藥草。
子君覺得是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便無趣,剛準備踏入屋內,剛走向階梯。李秋月朝著子君的步伐裏扔了一塊石頭,子君倒後一個空翻身,穩穩落地。看向李秋月一臉的不明,這怎麼不讓他進去了。
李秋月淡淡的看向子君,淡然的說道,“主上在裏麵休息,剛休息下,千萬別進去打擾,我看他沒有休息好。”言語間,透露著一絲的心疼。
子君有些驚訝,甚至差點驚呼的喊道,下意識的放低了聲線,“你是說主上來了,怎麼那麼忽然,我昨日剛覲見於他,還特意吩咐他這段時間雖然是過年過節的,也不能鬆懈啊。”
李秋月隻是簡易的說道,“主上,是因為子玉的病情才來查看的,他是早上淩晨的時候來的,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別人發現了他,他的輕功你還不放心,至今能追上他的人,大概這武林隻有兩個人。”而恰恰好,那兩個人都不會親自出麵。
子君完全沒有想到墨白會過來,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那我先走是進去還是不進去的好?”
李秋月瞪了他一眼,責備的語氣說著,“當然是不能進去了,剛休息下,你知道主上向來驚覺力是那麼的敏銳,你一進去這不是把他驚醒。還是等在外邊吧,我都沒有給子玉送藥,剛熬好的藥水。”說到後麵,李秋月乍現的是一種退縮戒備的本能,她有些抗拒靠近墨白,可能是他本身的那種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氣質,她想去靠近卻仍然是感受到一種來自於他身上的一種抗拒力,不由的將她推至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