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一路都在想,傅薏要帶他玩得更刺激、更過癮、更爽的事情是什麼。
直到傅薏的車停在一家地方偏僻,人煙稀少,整個就一空寂寂的俱樂部麵前,他的腦袋裏才赫然跳出幾個血腥恐怖的詞:電鋸、殺人、分屍、午夜驚魂……
不是吧……
他也就是隨便那麼想了一下,沒有真的以為傅薏會殺人,畢竟傅薏凶了凶了點,可還沒有凶到可以藐視法律的地步。
但是來到這兒他突然有點不確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傅薏有錢,超級有錢,買一條人命對他來說好像也不難……
尤其是傅薏曾經還有那麼一例差點把他摔死的前科在,想不讓何洛害怕都難。
就在何洛咬著唇,蒼白著一張臉,腦洞大開的時候,剛還空寂寂,燈光不是很亮的俱樂部瞬間就燈火通明了起來。
何洛眼睛被刺了一下,一下就看清了裏麵的場景。
沒有蜘蛛結網、蚊蠅亂飛,到處荒涼而恐怖的場景,反而眼前呈現出來的是一處幹淨整潔到不能再幹淨整理的健身俱樂部。
而且很有可能他們來之前有人細心收拾過了,細嗅空氣中還能嗅到一股芬芳型的消毒水味道,跟傅薏常用的消毒水一款味道。
何洛眼睛瞪大的同時,還在俱樂部裏看到兩個不可思議的人。
於波、王家和。
於波自不必說,老熟人了。
王家和則是何洛上次在會所嘲笑何洛是落魄戶的那個人,於波的忠實狗腿。
這兩個人,一個身上還帶著傷,另外一個則是灰白著一張臉,身上都沒有先前的囂張氣焰,瞧上去還有點失意落魄的可憐感。
何洛心裏打著鼓看向傅薏,完全不清楚傅薏這是要帶他做什麼。
傅薏與他對視了一眼也沒有解釋,帶著他走到於波和王家和麵前,臉上沒什麼神情地問了一聲:“都清楚我的規矩吧。”
兩人看到和傅薏並肩站在一起的何洛,麵色皆是一白,而後忙不迭地使勁點頭:“清楚的,傅爺。”
傅薏“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於波和王家皆是發顫地咬了咬牙,他們要是早知道傅薏會在乎何洛在乎到會為了給何洛出頭而下令封殺他們家的公司,在會所那天他們絕對不會去招惹何洛的。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已至此,他們隻能來祈求傅薏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不然他們隻會死得更慘。
要知道於波和王家和兩人都不是家裏的繼承人,他們隻有享受權,而沒有擁有權和決策權,現在家裏的所有生意都因為兩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遭到全麵封殺,家裏那些掌權的人都恨不得把他兩給生吞活剝了。
於波從醫院醒來知曉前因後果後,甚至都來不及去找將他套麻袋給打了一頓的那人,就馬不停蹄地帶著王家和來找傅薏賠罪。
可不管他們怎麼哀求,傅薏連搭理都不願意搭理他們,就在他們心如死灰的時候,傅薏卻又鬆了鬆口,說是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把握把握得住就靠他們自己了。
雖然不清楚傅薏為什麼改變了注意,但這對兩人來說無疑是個再好不過的消息,隻要能讓傅薏把氣消了,收回封殺的命令,要他們做什麼他們都願意。
傅薏的規矩,大家都心知肚明。
傅薏也不給他們賣關子,熟門熟路地從器械架上取下一副拳擊手套和一把射擊槍丟在兩人麵前:“自己選一個吧。”
於波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眼疾手快地搶過那把射擊槍,而反應稍慢一點的王家和隻能麵色慘白地拾起地上那副拳擊手套。
業內的人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傅薏這人酷愛拳擊,每每和人談生意,隻要能在拳擊一事上讓他玩盡興,那生意的事自然好說,當然,要是玩不好也令當別論……
而王家和這種每天隻懂得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給別人當狗腿的富二代哪裏會來學這種傷人累己的運動。
一想到自己對拳擊一竅不通,肯定不會讓傅薏滿意,那他所求的事就沒有希望了。他麵色發白的同時,在心裏也把於波給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