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妙彤一向收藏的很高的心,嘭一聲在地上摔碎。
原來,他不是她眼裏一直看到的冷漠完美的神,他季薄元,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性的。
隻可惜,為的不是她任妙彤。
不是,不是就不是好了,誰稀罕。
她想要如此這般的灑脫,她任妙彤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倒貼上去的人,可是那麼多年的等待,換來的也不過就是放手,成全
想她任妙彤竟然這麼偉大。竟然會去成全別人的幸福?是不是很搞笑?胸口依舊是有陣陣撕裂般的疼痛,那是不願意放手的暗示。
她還是不願意放手,愛了那麼多年,怎麼能是說放手就放手?說成全就成全,抱歉,她實在是沒有那樣的偉大!
所以,她有些猙獰地想,他們不合適。
怎麼會合適呢?一個警察,一個黑道,一個白,一個黑,怎麼可能?季伯伯絕對不會答應的。所以她想,其實她不需要做什麼,她也不屑做什麼,她是任妙彤,驕傲的公主,那些狗血的橋段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至於他們,等著讓他們自己慢慢去發現吧,他們不適合。
最合適季薄元的人,還是任妙彤。
何況那個叫秦真真的女孩子,或許根本就不如自己愛薄元那麼多,也對,這個世界上最愛季薄元的人是她任妙彤。
可是這樣的堅信並不會讓她維持多久,沒有幾天,季薄元就公然當著所有的人麵,宣布自己不會和她結婚。
那一刻,她幾乎是心碎。
所有的信誓旦旦到了這一刻儼然都成了笑話!
原來自始自終,他都不想和自己結婚,是自己一廂情願,所以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但是這一次被**裸地揭露出來,她還是無法接受。
怎麼接受?到頭來自己在他的心中分文不值!為什麼?她是真的不相信,所以她一定要問清楚,她到底是哪裏不夠好?他為什麼一定要那個秦真真,不要她?
她跟著他走出了醫院的病房,然後在醫院的長廊上麵,她看到季蘇然叫住了他,季蘇然和他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麵對季蘇然的質問,他還是那麼一句話,“我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不會改變還是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不會改變!
這麼多年,他倒是真的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人改變過一絲一毫,除了那個叫秦真真的女人。
大概在他的世界裏麵,有的就隻是秦真真而已。為了她,他到底是改變了多少,他自己有發現過嗎?
秦真真,你真的是何其有幸
她從來不曾羨慕過任何人,可是她就是這樣羨慕她,得到了這個男人的愛,她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驕傲的公主嫉妒的幾乎是要發了狂?
她等了他那麼多年,愛了他那麼多年,到頭來,也不過隻是如此。
她想她的愛可以感動全世界的人,可是卻唯獨感動不了他
任妙彤,你何必把自己搞的這樣狼狽不堪?既然人家從來看不到你,你何必一定要倒貼上去?
有多少青年才俊都在追著她跑,為什麼她一定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她從來都不會是這樣不灑脫的人!
所以,她告訴自己,要多愛自己一點,她要瀟瀟灑灑地放手。
可是放棄歸放棄,她卻依舊是想不通,或許是為了最後一口氣,有些話不吐不快,有些問題不問清楚,她想,她永遠都不會甘心。就當是給自己和他徹底來一個了結吧!
所以她約了他一起吃飯,她想要問他,她到底是哪裏不夠好?
“薄元,我想問你嗯,請原諒我這麼直接,但是有些話我想我一定要問,當然,我純屬好奇。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明明比秦真真先認識你,我明明,還是你名正言順應該娶的女人,我明明比她了解你多,我明明,我明明比她好得多。”
她氣鼓鼓的說出最後一句。到底,還是心有不甘的。哪怕,知道他現在水深火熱,被一個小女孩的任性折騰的心緒不寧。可就是想知道,我任妙彤,到底是輸在哪裏?
她沒有想到,季薄元像是一點都不訝異的樣子。
“妙彤,”他對於這個交付於心他多年的青梅竹馬,很是坦誠,“我想我是病了,但是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是因為秦真真。可是如果我知道為什麼,我想我也可以克製住自己的心,也沒有必要讓你看我的笑話,可是我找不到病根在哪裏。”
“至於她好在哪裏,我哪裏知道她好在哪裏?如果知道,我大可以找一百個一千個人來代替她的好,何必呢何必像現在這樣”那時候她也知道秦真真和他之間的一些事情,報紙報出秦躍龍是他害死的,那麼他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一身的寂寥,她看著還是覺得心疼。
聽到這樣的話,任妙彤還是無法控製,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用力捏的泛青。
哪裏知道她好在什麼地方其實他是哪裏舍得用她和別的什麼人去比,是吧?
她秦真真又有多少的好?還不過就是一句最俗套的話——“情人眼裏出西施”而已,她在他的心中是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夠了,任妙彤,真的夠了!她不想要自己再繼續狼狽下去,所以她決定放手。
不是因為不愛你了,隻是我想要多愛自己一點,讓自己有一點自尊,讓自己開心一點
愛情是世上最為無厘頭的東西,一個人,在某年某月出現,撞入你的懷裏,從此以後難以忘懷。
有些人說不出哪裏好,可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任妙彤了然的笑。
季薄元,我一定會幸福,會比你,比你更加幸福
當然,你也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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