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她稍稍掙紮了一下,但是顧及到他的傷勢,她又不敢有大動作,心想著這個可惡的男人還真是會趁虛而入啊。可是也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之中,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腰間那雙有力的手臂,鬆鬆緊緊,反複了好幾次。

她不明所以,心頭突突地跳著,暗啞著嗓子問“季薄元,你你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裏麵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像這是一種非常明顯的預感。

車廂的頂端有柔和的燈光照下來,可是季薄元正恰恰擋住了那一束光線,陰影便淡淡地籠罩下來,連著帶似乎也柔和了他之前一直都疏淡冷漠的眼神。

她心中突然無比緊張,手心冒汗,“季薄元”手上卻是下意識地動了動,車門突然哢嗒一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按下了中控。車子反鎖了。

他不語,隻是一雙黑眸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臉龐,然後將她整個人拉近了幾分。臉上似乎是有掙紮的痕跡,隻是被眼前的暗色恰到好處地遮掩住。

她一怔,整個人幾乎是被他抵在了懷中,不得不更加吃力地仰著頭,隻見他身子突然一僵,眸光瞬間閃爍變幻萬千,隨即眉心一蹙,大概是牽動了傷口。她馬上就停止了掙紮,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再次出聲,混合著專屬他的草木香味道的唇,已經覆蓋了下來。

她心中猛然一窒,直覺地將頭一偏,卻還是晚了半步,季薄元仿佛是早就有了預料一般。手指不輕不重地扳住了她的下巴

這是一個灼熱又綿長的吻。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地點,他抱著她,纏綿地吻著她,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自己,她的大腦似乎是有缺氧的意味,他修長的手臂鬆開之後又慢慢地收緊。縱然掙紮再三,也終究是難抵深切的情不自禁。

而她,更是忘記了掙紮,忘記了一切,隻覺得自己的鼻端衝刺著的統統都是這一種讓她意亂情迷的氣息,這是屬於他的,屬於季薄元的。

這是他的女人,其實她沒有多少特別,或許比她漂亮的女人世界上有太多,比她聰明的女人也太多,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一不小心偷走了他的心。因此,即使前麵是一條錯的路,這一刻,他也想要和她一起走下去。

前麵是光明還是黑暗,仿佛都已經不重要了,愛憐也好,保護也罷,他心裏清楚的知道,那不過統統都是借口,他一直以來自私想要擁有她而找來的借口。

他不過是,一直以來都舍不得放手。

隻是想要攜著手走,什麼都不去鼓勵,擁有這份溫暖就好,即使,隻是片刻。

這個吻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漸漸轉停,隻是他的唇依舊是覆著她的,卻是沒有動彈,她微微垂著眼睫,臉上是明顯的緋紅,他睜開眼睛,稍稍退後了一點,鼻端碰著鼻端,她看不到此刻他眼底的柔情萬千,隻是聽到他低沉暗啞的男聲輕輕地敲擊著她的心髒最深處,“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