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蘇然連忙倉促地收回手,“你沒事吧?我不小心碰到你了?傷在哪裏?”
季薄元搖搖頭,伸手捂著傷口,沙啞著嗓子說:“已經沒事了,一會兒別聲張,爸爸媽媽呢?”
季蘇然心有餘悸地說:“爸爸正在搶救,媽媽已經送去了病房,高血壓突然飆上來,就暈倒了。”
“醫生怎麼說的?”
“爸爸之前就有心髒病,這次受了刺激,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隻能等等看醫生怎麼說。”話音一落就見搶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推門出來,三人同時上前,季薄元張口就問:“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
醫生拿掉口罩,“病人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稍後會轉入普通病房,不過最好不能再讓病人受刺激,不然下次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等到醫生走遠了,護士正好走過來告訴他們,蘇善蕙已經醒了,三個人連忙去了她的病房。一進房間就看到蘇善蕙麵色蒼白,人都憔悴了不少。
蘇善蕙一看到季薄元,激動的差點從床上摔下來,“薄元,薄元你總算是回來了,這些天你都去了哪裏?媽媽擔心死了擔心死了”
季薄元上前輕輕握著母親的手,“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沒事。”
蘇善蕙雙眸含淚,“薄元,你就算是為了爸媽都好,你不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就不要再做那麼危險的工作了,我們季家又不是沒有錢,要伸張正義這個社會的人多的是,媽媽自私了,可是你是媽媽的心肝,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叫媽媽怎麼辦?還有你爸爸他你爸爸他”
“媽,爸已經沒事了,一會兒我就去看他,您先好好休息好不好?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
蘇善蕙一聽說丈夫沒事了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自己被折騰了一晚上也精疲力盡,不過兒子就在自己的身邊,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苦口婆心幾句,倒是季蘇然見狀連忙上前攔著,“媽,您先休息一下,我帶薄元去看看爸爸,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好不好?”
說著便伸手去拉季薄元,“薄元,我們先去看看爸爸。”蕭臻南也跟蘇善蕙打了一個招呼跟著出了門。
一出病房門,季蘇然就放開了他的手,看了他的一眼,神色嚴肅:“薄元,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一次爸爸很震怒,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幫不了你,你應該知道爸爸的脾氣,而且,你上次和妙彤私下見麵取消婚事的事情爸爸也知道了,這次我也救不了你。”
季薄元也覺得頭疼,“我先去看看爸爸。”
“等等。”她叫住他,沉吟了一下才問:“有件事情我要跟你確認一下。”
季薄元沒有吭聲,季蘇然歎了一口氣,這才問:“那天我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我一開始沒有注意,原來她姓秦,如果我沒有說錯,她就是那個社團的千金是不是?她爸爸前段時間剛剛在越南遇害。薄元,你是不是瘋了!”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想去評論你的愛情是怎麼樣的,相反你如果愛上一個人,我會很開心。可是你要知道爸爸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你還是一個警察,你怎麼會那麼糊塗。”
“姐,”他有點不耐煩,“現在不要說這些行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季蘇然說:“你和爸爸一個脾氣,執拗起來十輛馬車都拉不回來,我隻是希望不要爆發什麼家庭大戰,其他的我也懶得管。”
蕭臻南見狀,馬上上前充當和事老,“蘇蘇,你餓不餓?要不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吧?然後給給你媽帶一點,她剛跟我說餓了。”一邊拉著季蘇然往電梯口走,一邊暗暗給季薄元打了一個手勢。
季薄元這才隻身一人去了季傾川的病房,搶救及時,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躺在床上,在昏黃的燈光之下,臉色很不好。他走近床邊的時候,床上的季傾川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季薄元似乎是愣了一下,這才掙紮著要起來,季薄元連忙伸手去扶他。
季傾川橫了他一眼,原本有著鋪天蓋地的怒火,在見到了兒子好好站在麵前,也消褪了一半,不過還是氣呼呼地說:“你還知道回來?你怎麼不幹脆死在外麵算了?”
季薄元原本就覺得厭倦極了,可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父親,“爸,對不起,讓您和媽操心了。”
“操心?你也要給我們操心才行,有的時候想想,我倒是寧可沒有生過你這樣的兒子!天天讓我生氣。你和妙彤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你,這樁婚事是我和許家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訂下的,你現在說不同意,你給我一個理由!”
“爸。”季薄元微微歎了一口氣,垂下眼睫,“這件事情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們是我的不對,不過你們之前幫我安排那個什麼訂婚的消息也沒有通知我不是嗎?這個不說了好不好?我不會和妙彤結婚的,我根本就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