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有猶豫,季薄元輕輕推了她一把,大門口就在不遠處,他推著她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這才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說,如果不想做夾心餅幹就先出去。”
夾心餅幹,還真的夾心餅幹。
一邊是弟弟,一邊是自己愛的男人。
話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了公寓。
門板重新闔上之後,秦冽便已經迫不及待開口:“季薄元,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廢話,我隻說一次,今天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姐姐!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季薄元似乎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淡笑不語。隻是轉過身去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你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你要對付我就明刀明槍直接來,何必帶上女人?你不覺得這樣很有失風度嗎?”
“哦?風度?”季薄元終於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帶著諷刺,淡淡地問:“你現在跟我談風度?你憑什麼說我利用她?你哪裏眼睛看到的?”
借著光線,秦冽的一雙淩厲雙眼細細地打量季薄元,他伸手為自己點上了一個煙,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緩緩地說:“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坦坦蕩蕩?”
季薄元揚了揚眉。
秦冽忽然之間笑了兩聲,“之前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看來也不過如此,受了傷就來找女人,是我高估你了。”
“要說起本事,我的確是不如你,要說起心機,我也不如你。不過光明正大,我想你肯定不如我。”季薄元麵色平靜,顯然是沒有把秦冽放在眼裏,“秦冽,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麼緊張你所謂的姐姐,你不覺得你過了頭嗎?如果我說我和真真是兩情相悅呢?”
秦冽神色一凜,嗤笑一聲,“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你跟我談兩情相悅?你敢不敢告訴她,當初你在越南你根本就是有機會可以救下秦躍龍,不過你沒有那麼做,你隻是把屍體送了回來。”
修長的手指在掌間微微一緊,劃壓出深深的痕跡來,季薄元的視線牢牢地鎖住了身前的男人,一時之間眼底瞬息萬變。
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她受傷傷害,一絲一毫都沒有。可是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仿佛是有某一種堅定無比的情緒驟然間倒塌,一瞬間屋內的氣氛全都變了。
秦冽知道自己說中了季薄元的痛處,越發肆無忌憚,“其實原本我們就應該是對立的,鬥個你死我活也無可厚非。不過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不會傷害你分毫。隻是你知道我多少事情,我也知道你多少事情。你猜的都是對的,就算我是那個主謀,你是不是也成為了幫凶?”
他笑得一臉輕狂,聲音更像是毒蛇在遊走,“當初不管是存心,還是無意,或者隻是巧合,那都已經是事實,是不是覺得身不由己呢?嗬嗬,不過我認為你現在更適合命中注定。這個女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