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一臉輕狂,聲音更像是毒蛇在遊走,“當初不管是存心,還是無意,或者隻是巧合,那都已經是事實,是不是覺得身不由己呢?嗬嗬,不過我認為你現在更適合命中注定。這個女人,是我的!”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對麵冷淡的目光便直直地射過來,隻見季薄元揚了揚眉問:“這個女人是你的?”他的話似乎是觸及到了他的某一個笑點,他用鼻子極其不屑地哼笑了一聲,那分明是不著痕跡的冷笑,“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麼,不要以為那些是可以拿來要挾我的,她屬於誰並不是你說了算,她是一個人,並不是東西。”
“當然。”秦冽滿不在乎地說:“她有選擇的權利,可是你敢告訴她事實的全部麼?”
胸口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紮著自己,心中更是空蕩蕩的,說不出的難受。傷口處又在一陣一陣的疼痛。他並不是第一次受傷,可是從來沒有感覺像是這一次這樣讓自己無法忽略掉身上的疼痛。
事實的全部
季薄元淺淺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調整呼吸,他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不用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不要以為拿著葉子陵來做你的過度橋,你就可以安然無恙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會有人收拾你的。”
秦冽哼了一聲,“感謝你的忠告,不過今天我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和你討論什麼是正義。我隻是告訴你,不要再糾纏她。至於其他的問題,你有證據就來抓我!我隨時恭候!”
他話音一落,就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不再多說一句,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剛剛打開大門正好看到從外麵正欲推門而入的蕭臻南,兩人截是一愣,蕭臻南臉上閃過錯愕到見鬼的表情,倒是秦冽淡淡地瞥了一眼繞過他就筆直朝著電梯走去。
有兩個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隨即也跟了上去。
蕭臻南好半天才愣愣回神,瞪目結舌地看著沙發上的季薄元,不確定地問:“我眼花了?那不是秦冽嗎?”
“你沒眼花。”季薄元聲音淡淡的沒有起伏,邊說著邊伸手扶著沙發的邊緣,這才吃力地站起身來,蹙眉問蕭臻南,“你現在怎麼過來了?”
蕭臻南置若罔聞,將大門關上之後,伸手指了指門口,依舊是一臉詫異,“秦冽他來做什麼?不是,我是說,秦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真真妹呢?”
季薄元一邊捂著傷口,一邊一步一步地緩緩朝著臥室走去,剛才的一番唇槍舌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這會隻覺得整個人恍恍惚惚,說句話都顯得吃力,“他是跟蹤真真來的,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蕭臻南一見他這樣子,連忙上前扶著他,肚子裏有一大堆的問題,他忍不住問:“那真真妹人呢?還有,他人都追到這裏來了,竟然還會放過你?”
季薄元腳步一頓,捂著傷口的手指漸漸收攏,最後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然後原本緊抿的唇角卻是微微鬆動,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淡淡地說:“他不會那麼傻,要殺我也不會選在這樣的時機。你來找我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