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說了出來!原來她在意的也不過就是這個是嗎?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她在意的不過是他當時的那句話。
一輩子,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她忍不住在心中苦笑,喉嚨口有無數酸澀難忍的氣泡冒上來。
承認吧,秦真真,你根本就是這樣在乎他,你根本就是愛上了他。所以才會這樣的在乎他是否欺騙了你,在乎他曾經說過那樣一句話。
季薄元怔了怔,似乎是有些意外,但是也隻是那麼一瞬間,馬上回複了一貫的冷然,“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季薄元,現在我對你的身份對你的目的沒有任何興趣,我也不想再聽到你的解釋,不重要了,一切我自己會去查明白,你離我遠一點!”
他怔怔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刻入自己的眼眸深處去。靜謐的空間裏仿佛能夠聽到的隻有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等到終於是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漸漸放鬆的力道,秦真真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一點一點從他的手裏掙脫出來。
“知道自己被一個人欺騙是一種怎麼樣的感受嗎?我不想再繼續這樣子,所以請你放過我!”
像是終於解脫,又或許是從此墜入了另一個無邊的黑暗深淵裏麵,秦真真將十指捏的很緊,終於還是抿著唇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
等到季薄元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原本屬於秦真真的位置上麵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他不動聲色地坐在任妙彤對麵,卻還是有些心神恍惚。
原來她真的什麼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和臻南的談話,她應該都聽到了,所以之後才會有那樣反常又冷漠的表情。
“薄元,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不舒服嗎?”任妙彤見他去了一個廁所去了好半天,回來之後又沉著臉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是不是工作的壓力太大了?前幾天聽蘇然姐說你去了越南是嗎?”
季薄元聲音平靜地“嗯”了一聲,便沒有了聲音。任妙彤看出他的異樣,忍不住叫他:“薄元?薄元?”
“妙彤!”以為他沒有聽到自己的叫喚聲,沒想到季薄元卻突然抬頭看著自己,他說:“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她隱隱約約像是能夠感受到一些什麼,一時間有些局促起來,慌亂地開口,“薄元,其實其實那都是都是長輩的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會跟我爸爸媽媽說的,叫他們不要操心了,你別擔心。”
季薄元看著自己麵前神色慌亂的女人,突然感覺越發的心煩意亂,他微微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嘴就說:“妙彤,你別這樣!有些話我相信上一次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我這次回來我媽就迫不及待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和你參加什麼宴會,你知道我對那些都沒有什麼興趣,何況我不希望你會因為我而一再曝光。妙彤,那樣對你很不公平,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今天和你來吃飯就是想要和你說清楚。”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於說,“我不會和你結婚!”
任妙彤隻覺得心髒的某一處仿佛是被人用力地捏緊,她幾乎是要將自己的姣好唇形給咬碎了。
“我爸媽那麼自作主張,我很抱歉。”他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為了你的將來考慮,所以你不需要刻意配合什麼,你有自己爭取幸福的權利,可是我不適合你。”
“薄元,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緊緊地握著杯壁,十指用力的程度導致她的手指都在隱隱泛白。
季薄元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問自己,不禁有瞬間的怔仲,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