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臻南想了想,說:“你在美國也不熟悉,如果真的要出去的話,讓我做你的護花使者吧。”

秦真真看了他一眼,“有人想當免費的柴科夫,我當然也不會拒絕,那好吧,我想去香水店。走吧。”

蕭臻南頓時臉色一變,“不是吧?香水店?!我最討厭就是香水味道!”

秦真真愣了愣,隻覺得老天都在幫她,“那你在車裏等我不就行了?我去買兩瓶香水,季薄元不是說過幾天就回去了嗎?總要帶點東西回去送朋友的,我朋友就愛香水。”

蕭臻南明顯猶豫了一下,這一次秦真真趁熱打鐵道:“你這樣的表情不會是擔心我要跑了吧?我還是負傷人士呢,況且你看我什麼都沒帶,在美國人生地不熟的跑哪裏去。”

“你想哪裏去了。”蕭臻南嗬嗬一笑道:“說的好像我們軟禁你一樣,是薄元怕你出事所以叫我看著你。好吧,我們走吧。”

“季薄元真的這麼跟你說的嗎?”她緊了緊手中的包包,像是在給自己找最後一個借口,他真的是擔心她,而不是為了某一個目的故意拉住她在美國。

“這個問題你昨天問過了不是?”他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邊替她打開了車門,讓她坐了進去,自己也坐進了駕駛室。

“你昨天說他在美國有師傅,他的師傅是誰?”終於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她靜靜地看著他,很認真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哪怕是蛛絲馬跡都好,隻要是有提示她一定也能從中知道一些什麼。

可是顯然蕭臻南並不是那種隨便會透露這樣重要信息的人,一貫都吊兒郎當的他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卻顯得很謹慎,“唔,我覺得這些關於他私人的問題,你還是親自去問他好一點,你要是問了相信他願意告訴你。我隻能說,薄元對你沒有惡意,相信我!”

相信他!

秦真真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是嗤之以鼻。話說得這樣冠名堂皇,可是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如果她說昨天晚上他們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有這樣鎮定的表情?

從一開始劉二浩伯伯的死,到後來魅都的死人,再到後來爸爸的死,這樣三條人命至今都沒任何線索,如果說這些和季薄元沒有任何的關係,那麼昨天晚上她得知季薄元的身份並不是一個警司那麼簡單,更甚至是還有什麼組織,還在刻意針對自己的弟弟,叫她如何去相信?

她隻會覺得他接近自己,將自己帶來美國的意圖是不單純的!

好,既然你們誰都不肯說,那麼她就自己去查!她不會再讓自己身邊的親人再離開自己!阿冽是她唯一的弟弟,誰都不可以傷害他。

她不動聲色,淡淡地說:“找個機會,我會問問他。”兩人又隨便扯了幾句,這才到了目的地。

她進去香水店的時候,蕭臻南果然一臉嫌惡的樣子選擇在車裏麵等她。

香水櫃裏站著兩位漂亮的導購,見到有顧客經過,立刻投以熱情美好的微笑,職業化地詢問:“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到你的嗎?”因為是在美國,她們說的是英文,秦真真最基本的口頭用語還是會的,她用流利的口語道:“我想挑兩瓶香水,分別是男人和女人的,都是送人的。”

服務員馬上將大大小小的香水拿出來放在她的麵前,秦真真很耐性地挑了起來。

試香紙在她的鼻端掃了一遍,她仔仔細細選了一下,又聽從了售貨員的建議,分別替秦冽和丁小夕選了一支。

接過包裝盒子的時候,秦真真看了看時間,距離自己預定的機票還有兩個小時,現在要離開門口還等著蕭臻南,她想了想,如果她說了必定會驚動季薄元,她不想讓他知道,就如同他不會告訴自己他的身份他所做的事情,包括他明明知道的事實他統統都不會告訴自己一樣。

那麼現在,她要離開也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原本他們就什麼都不是,因為他口口聲聲說過,一輩子,他想都沒有想過!

她靜了靜,收回自己的思緒,這才轉身又問售貨員,“請問這裏有後門嗎?”

售貨員馬上指了指一旁的偏門,“那邊出去是另一條街。”

“謝謝!”她收好香水,轉身就朝偏門走去,很快就出了偏門,她叫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