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元並沒有馬上接話,隻是一雙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這個明明想要流淚卻是拚命克製著自己的女人。

他看著她,將她臉上的堅定、決絕和此刻隱約的恐懼不安委屈全部都收入眼裏。然後,目光慢慢向下,移到那段優雅漂亮的頸脖上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救了你兩次,你說說你應該怎麼樣來報答我這個救命恩人?”

她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到這個,一時間有些茫然,又有些心虛,結結巴巴地說:“你、那你想要什麼?”

微垂的視線輕輕一動,他忽然笑了笑,伸手一把拉過她的身軀,她被迫被他圈在懷裏,直截了當地說:“陪我二十四個小時。”

“你說什麼?”秦真真不確定地反問。

“沒聽清楚嗎?”他在她的頭頂麵無表情地重複:“陪我二十四個小時。”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頓時否決,別說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就算沒有事情,她為什麼要陪他二十四個小時?就算他救了自己的命,也不代表他可以這樣侮辱自己!

她在他的懷裏掙紮了兩下,怒氣衝衝:“季薄元,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可是我不會陪你的!何況何況之前那兩次都是都是錯誤,你別想著繼續占我的便宜!無恥!”這話不用挑明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沒想到他長的人模人樣的還是個高級警司,怎麼想的事情都是那樣齷齪?!

季薄元雙眼一沉,沉聲道:“你的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他一把推開了她一點,但是力道控製的極好,依舊是牢牢地扣住她的手腕,卻也不至於會弄疼她,犀利的黑眸掃了一圈她的胸,唇角揚著一抹淡淡的嘲諷,毫不留情地吐出惡毒的話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救了你何止兩次?不過今天晚上就算你想,我也不想。”

他的眼神停留在秦真真的胸口,意有所指道:“你太小,不是我喜歡的尺寸。”

“你說什麼?”秦真真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季薄元,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他是什麼意思?

他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垂眸想了三秒,然後大腦一個靈光閃過,頓時明白過來。所有的氣血一股腦兒統統頭頭頂湧,她麵紅耳赤,大怒著吼回去:“季薄元!你齷齪!”

“走吧。”他卻視若無睹她的勃然大怒,隻是拉著她的手穩步朝著酒店門口走去。

秦真真奮力掙紮,隻差沒有當場拳打腳踢了。奈何那泰山一般的身軀,哪裏是秦真真這等小分量的力量可以捍動的,根本連搖晃一下都沒有。見她如此不肯合作,他索性一彎腰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朝著大廳內走去。

“季薄元,你放我下來!你個混蛋!混蛋!”她怒氣騰騰地瞪著他,這個時候,她也隻能做這些而已。

電梯門緩緩開啟,他若無其事地抱著她走進去,等到電梯門一關上,他才問:“住幾號房間?”

她氣呼呼地將頭一扭,既然掙脫不了他的鉗製,那麼就保持沉默。難道隻有他才會裝酷不說話嗎?她也會。想知道她的房間是幾號?好讓他把自己關起來嗎?做夢!

“不說是嗎?”他忽然湊近她,低沉的嗓音猶如磁鐵在自己的耳邊回蕩。

她心跳漏了一拍,“你、你到底想幹嘛!”

他的臉色更冷了,“既然命是我救回來的,死不死是我說了算!你現在給我乖乖地配合,住幾號房間?”

她執拗地沉默,別開頭去不看他的眼睛。

“還是不說嗎?”這句話音一落,秦真真隻覺得身體轉了一圈,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地上,然而整個人卻是被不容反抗地向後壓倒。她的背很快就抵在了電梯的牆壁上。

“你是在欲擒故縱嗎?”他想要控製她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是在壓住她之後,還有餘力對上她的視線,語氣輕鬆而滿懷邪惡地說:“男人對於某些可以反抗他的人和事會有一種很強烈的征服欲。望,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你季薄元你別離我這麼近,你你什麼意思?”她吃力的別開頭,努力不去呼吸,因為一呼吸,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意思就是,你再這樣不聽話,就會付出代價。”話音剛落,季薄元的目光便陡然沉了下來。他開始不顧她的反抗,低頭強行吻住了她緊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