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決定萬事以太太馬首是瞻,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馬上去安排回海城的飛機,我們先做檢查,看一下適合不適合飛行,現在都快生了,怕是有點危險。”
申青覺得有點不對勁,“裴錦弦,你別給我岔話,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怎麼了?突然一下子這麼急著把我往海城送,你有什麼目的?”
裴錦弦就知道結果會這樣,你和孕婦講什麼道理,她的心思現在跟頭發絲一樣的,不僅僅是那麼細,還那麼多,每一根頭發絲可以想一個不一樣的事情出來,“裴太太,明明是你提出想回海城的啊。”
申青越到臨產,越容易胡思亂想,“你現在是順水推舟是吧?”
裴錦弦敗了,“那行,咱不回了還不行嗎?在這裏生孩子,一樣可以好好坐月子啊,無論這次在哪裏坐月子,我都親天天守著你。”
“怎麼?堵不住我的嘴了,放棄了?”
女人這種生物!裴錦弦心裏暗暗咬牙!他這是作了哪門子孽,這輩子會愛上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
趕緊把孩子生下來,恢複正常吧,以後再也不想讓她生孩子了!
申青間歇性的猜疑,裴錦弦隻能腆著臉的哄,有時候哄得過頭了,申青安全感愈發的低,還得委屈的哭,說他都是因為她懷著他的孩子才對她這樣好,若不是因為她懷著孕,早就那個什麼什麼的了。
裴錦弦多少次都想把自己活埋了,若不是因為申青,這孩子他都不想要,麻煩死了。若不是因為早產對孩子和大人都不見得好,他真想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就把申青送進醫院去把孩子從她肚子裏取出來,早出來,早了結。
“阿青,我腳跟有點疼,明天想叫醫生過來看看。”裴錦弦靠在沙發上,皺著眉說話,似乎很不舒服,這時候還低低的呻喚了一聲,似有小小的痛苦。
申青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下來,心都跟著緊了起來,“腳跟疼?怎麼會腳跟疼?我馬上去打電話叫醫生過來,你別動。”
看著申青撐著腰起身,去拿電話叫醫生,裴錦弦終於舒了一口氣,可算是消停了,他這輩子是要把腳筋這個梗用到老死麼?
用吧,等她生了孩子,想讓她抱著他跑的時候,再用用。
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勾了唇角……
C城飯店的包房裏雲燁還在調侃著裴錦弦的太太,苗秀雅笑得和不隴嘴,“阿青我倒是見過幾次,以前她管公司的時候我們之間還談過一次合同,差點就有合作了,那孩子看著謹慎得很,倒不想喝了酒也會失態啊。”
“哈哈,在外麵嘛,總是不一樣的。好了好了,不能再說她了,等會錦弦耳根子一燙,得打電話問我了。”雲燁擺了擺手,莫錫山喝多了酒,也笑了起來,說裴錦弦這樣的男人少有,當時都離了婚,海城申家四麵楚歌,也是他出麵拉動關係,硬是把申家救活了過來,還要別人誰也不提,海城秦家那次可算是揀了個大便宜的人情。
辛甜和申青要好,從來沒聽過這些事,她一聽就知道外公這是酒後失言了,裴錦弦幫了申家的事,申青不會至今都不知道吧?“外公?您沒喝多吧?”
莫錫山被這樣一問,馬上“呃”了一聲,“哦,失言失言!”
一家人大團圓的坐在一起,太高興,他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辛甜現在的小女人心態比以前多,其實女人是很容易被感動的,這段時間申青懷孕後打電話過來情緒總是不穩,說沒有安全感,心裏疑神疑鬼,總覺得裴錦弦會變心,總覺得自己生過兩個孩子後身材會走樣,裴錦弦不會再喜歡她。
其實這也是孕期女人正常的心態,更何況申青愛慘了那個男人,心裏擔心也總是難免的,那種感覺她明白。
以前她老是安慰申青說,沒事的,裴錦弦對你的愛你自己比誰都該清楚,怎麼會變?
可有些話對於孕期缺乏安全感的女人來說,很蒼白。
所以趁著去洗手間的空-檔,辛甜給申青打了個電話,“阿青,以後別再想東想西,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比裴錦弦更愛你,還記得當時申家出事的時候嗎?你們都對外宣稱離婚了,是他利用我外公的地位去拉動海城那邊的關係,才沒有讓申家被幾個大家族給吃了,他是一心一意都在為你,還不是怕你孤立無援的到處求人,那些事,他都在背後幫你求人,都是他在外麵欠人情,他那麼要麵子的人那麼精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