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傭人便進來收拾,裴錦弦冷著臉讓人收拾好了就離開,晚上沒摁鈴不要過主人樓來。
申青剛剛從浴缸裏爬出來,就好好的被裴錦弦體會了一把如何將白花花的後背擺在他眼前,讓他看個夠,美其明曰,他可不白喂食,吃飽了,得幹活的。
“婚禮在島上舉行好不好?”大汗過後,他從她身後抱住她。
“你定。”
“為什麼我定,你沒意見?這可是件大事。”
“我不想管,好累。”
“結婚這樣的大事,你居然不想管,居然嫌累?”當初不是她口口聲聲的說想要個婚禮嗎?現在怎麼又不想管了?
“我隻想當新娘。”
“那我就定在這裏吧,下個月農曆十六,是個好日子,我看過了。”
申青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什麼?下個月16?”
“對啊,下個月的時間我全看過了。16最好了。”
“不行!”
“為什麼?”
“我四哥下個月16結婚。”
“你怎麼沒告訴我?”
她瞪他一眼,“你把我送給四嫂她們的婚紗禮服全弄得跟藏獒咬過似的,我還告訴你呢?我沒撕了你都算好了,害我損失好幾百萬!”
男人突然撲了過來,壓住她,“你四哥四嫂的禮服?”
“對啊!”
“不是你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的!你真是個白癡!”
裴錦弦心想,他一定要去把那個私家偵探弄失業不可,太過份了,居然說申青和靳斯翰一同去挑選婚紗,還去看了對戒,應該是回到馬賽準備結婚的。
想想都牙癢,他居然把四舅子家的婚紗禮服給撕了,“好太太,我賠。”
“現在說賠,有用嗎?”
他突然一笑,一看就是沒有半點誠心悔過的樣子,狼爪又開始不安份了,壞壞笑道,“我把整個人都賠給你,我很值錢的,還請夫人笑納。”
“滾蛋!”
他才不管她說什麼滾蛋不滾蛋,便開始wen,申青伸著脖子躲,急著商量,“我說,下個月16不行!”
“那你說哪天?”
“我哪知道。”
他又有些迫不急待,“那就明天,反正什麼我都準備好了,婚車,婚宴,婚慶公司,司儀,要請的人該發的貼分分鍾發出去,我請了,他們若嫌太趕抱怨的話,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我們的婚,照結!”
他就是這樣,萬事俱備,手握東風。
霸道!
霸道的語氣,一如他此刻霸道的衝-進她的身-體。
“我才不要!”申青一轉身,推開他,皺著鼻子嗔他一眼,“我要睡好覺,化美美的妝,做水亮亮的新娘,三十歲我也要漂漂亮亮的嫁人!”
“你在我眼裏怎麼美。”這時候他倒是一點也不吝嗇他的誇讚,特別是他的手要到處摸的時候。
“我要在你麵前美,還嫁什麼人?我自然是要在所有人麵前美了!”在所有人麵前,將自己打扮得光彩照人,眼裏沒有絲悔恨,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對未來的惶恐。
那個時候,她隻需要化上精致的妝容,穿上裴家大媳婦濃厚瀲灩的大紅色喜袍,戴上名貴的主母發簪和喜帕,挽上自己英俊且健康的丈夫,一步步踏過紅毯,接受所有親朋送來的祝福的目光,然後走到正堂香案下的主位前,給爺爺下跪,請茶。
完成裴家重要的叩拜儀式,讓自己的健康的丈夫牽著自己的手,回到他們的房間。
他摸到她臉上的水漬,將他收緊在懷中,“阿青,不高興了?”
“錦弦,我想,中式,西式的婚禮都要,我可以等,可我就是想把那些衣服都重新再穿一次。”
“好,不用等,我都準備好了,隻等你嫁給我。”……
回到裴家的時候,申青的心情明顯不同往日,跟幾天前有很大不同。
連裴海都注意到了這種變化。
裴錦弦跟裴海商議了善於婚禮的事宜,裴海毫無意見,關鍵是雙方的親朋一定要通知到位。
八年前的婚禮,那時候是場地大,到場的人少,因為裴錦弦成了植物人的原因,許多人都不能請,消息必須要封鎖。
而裴家當時的當權人是裴海,就算裴錦弦成為植物人的消息被親戚放出去,最多影響裴氏各房的股價,乃至於損害到裴家股東的利益,當權人依舊不會變。
所以就算很多親戚有許多想法,也不會將那個消息撒出去,畢竟裴海的手段,他們清楚,鬥不過就不要去鬥。不如管好屬於自己的股份。
那時候的婚禮,盛大的隻是虛有其表,任何的盛大如果沒有人氣支撐,都顯得空洞。
裴錦弦自然不會忘記親戚朋友,他能給申青的,就是給她一場得到所有人祝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