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錫山道,“邱家的人心大,如果真看上了申家的礦,這場仗怕是不好打。”
裴錦弦道,“莫爺爺可有辦法保住大哥,也保住申家的礦?畢竟其他產業倒掉了破產就破產,礦產這個東西,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會像銀行一樣給申家提供資金。”
“我可以想想辦法,但未必成功。”莫錫山又飲了口酒,別有深意的歎了一聲,“官場之事,難弄啊。”
裴錦弦深深的看了一眼莫錫山,但依舊眸露敬畏之意,“不知道錦弦願意欠下這個人情,莫爺爺肯不肯讓錦弦欠?”
莫錫山頓時爽聲大笑,“豈不是有點趁人之危啊。”
裴錦弦亦是笑道,“怎麼能用趁人之危這樣的意思,莫爺爺您這是雪中送炭。”
“哈哈!錦弦,我就經常說阿燁嘴太笨,裴家教育出來的孩子,就是會說話,哈哈。”
“那這件事,還請莫爺爺不要告訴阿甜了。”
莫錫山有些不明了,“哦?不是想複婚?”
裴錦弦搖了搖頭,“女人22歲到26歲跟男人的22歲到26歲不同,很珍貴,我……拖累了她四年,該補償她的。”
該的,從她那天那麼耐心專注的照顧韓繼禮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其實真的挺可悲,把她鎖在身邊四年,四十年有什麼用?
一轉眼,她又會跑去跟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同樣都是受傷,她卻看也不看他一眼。
明明知道她若不承認他們的關係,他就會被警察帶走,在異國打人,幾個月監禁是難免的,但她那麼暴怒的嘲警察吼,說她不認識他!
恨到如斯,他還剩什麼?
她說她能還的,能還得起的,已經傾盡所有,再也無能為力。
浪費了她四年青春,這次過後,他也不欠她的了,他們之間,兩清了吧?
莫錫山輕歎一聲,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申青聽著邱沐川說完,不禁悠悠的笑了起來,“邱少好謀略啊。”
邱沐川很自信,不以為意的說道,“難道阿青現下還有更好的主意?”
申青淡然道,“當然有啊,我可以把申家的礦拍賣,拿著錢把一家子人先安頓了,我哥如果真包庇了人害了申家,他坐幾年牢也是活該,挨打挨罵的罪也不算白受,把申家弄成如今這般模樣,不去撈他也不算對不起他,我花起錢來倒是安心多了!”說到申凱坐牢活該這個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話腔裏的意思,真真的把申凱恨了個透穿骨髓似的。
邱沐川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是真看著申青說拍賣的時候一點也不擔心,說申凱坐牢的罪沒白受的時候,真是咬牙切齒,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年齡是不是老到開始糊塗了?申青在G城幾年,申家人也沒怎麼去看過,這感情不和吧?
瞧這女人這股子狠勁,這哪是像要撈自己哥哥的人,恨不得賣了礦,到國外逍遙去!
邱沐川還在納悶的時候,申青又道,“我在國外本來想玩段時間,就是怕三房把礦給賣了,把錢卷走,既然你這麼喜歡申家的礦,不如出個好價錢,我賣給你,也省得出去拍賣,搞得周期那麼長,但我要現金支票,轉帳支票不收。”
“申青,你不用裝得這麼無所謂。”
“裝?你為什麼不先買了礦再說我裝不裝?”
“申凱你真不管了?”
“不管了,拿礦去換他幾年的時間,太不劃算,誰知道他出來還會不會被調查?再一調查,礦就白給出去了,我是做生意的,隻會算加法,不喜歡算減法。”
邱沐川揉了一下腦袋,就算分不清申青說話的真偽,但他現在已經把這女人歸結為蛇蠍美人的那一範疇。
“其實這筆生意並非減法,你哥出來之後,申家的利益得到的可大得多。”
申青搖了搖頭,“還有啊,你樣子太痞,跟我哥一個流-氓相,真是沒辦法來電,當你清人的話,我會覺得是在亂-倫,這刺激太大了,最近歲數看漲,玩不起這種心跳加速的東西。”說完,她感覺全身起雞皮似的抖了抖,好象真在玩亂-倫似的。
“噗!”邱沐川剛剛喝了一咖啡,但他再怎麼痞,一般的用餐禮儀還是會遵守的,比如不能對著別人打噴嚏,咳嗽。可他忍著不噴,把咖啡強行壓進喉裏,卻弄得他咳嗆得滿臉通紅。
申青從未見過邱沐川臉紅,這種窘迫樣,真真的好笑。
情人?
呸!
比姨太太還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