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睡的這三年,她都幹了些什麼?
他對一個小心肝可以說話說到那種地步,在他麵前甚至在床-上都不會說些親昵些的話。
不準娶白珊,是為了申家的顏麵。
還不準他上她的樓!
還不就是個女人,有什麼了不起。
裴錦弦從床-上起來,他就是再累,今天也睡不著了,拿了手機撥出電話,“喂,睡了嗎?能接電話就說明沒睡,那滾起來,‘魅色’碰頭,嗯。”
樓下關門的聲音,男人的腳步聲,悉數的經過空間傳遞進了申青的耳朵。
她能分辨出他換了休閑的鞋子,一定沒有穿西裝,這個時間出去,幹什麼?
重新開了一輪遊戲,繼續打殺。
超大威猛的裝甲越野開到“魅色”的時候,引來無數抹胸,短裙,豐-乳,細腰的女人的目光。
車門打開,下來的男人是白色的休閑鞋,淺色牛仔褲,大雞心領的草綠色寬鬆T恤,墜感的麵料,讓他看起來很是不羈。
頭發染著栗棕色,不會很張揚,也不會顯得古板,那張臉雅秀到精致,卻在夜色中露出那麼一絲放浪的小邪氣。
他伸指撥了一下額前的流海,摔上車門。
大雞心領開到胸骨,露出胸膛上部分精瘦的肌肉,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的領口撕得開一些,看看往下的腹肌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褲兜上,一手拿著手機講電話,每走一步,長腿邁出的步伐,都是倜儻風流。
“我到了。”他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無視掉那些拋上來砸過來的桃心。
有人想扮偶遇,有人想弄緣份,不小心摔一下跤,都沒有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裴錦弦進了至尊包間,包間沙發上倒著或者坐的三個男人無一不是姿容俊帥的男子,卻都是一副萎靡在振的樣子,一人站起來走到裴錦弦的麵前就是一撲,抱住他嚎,“爺,您就饒了我們吧,這大晚上的把人從被窩裏拖出來是不道德的。”
此人正是G城造船業老大的嫡孫,覃遠航,跟裴錦弦是發小,自打裴錦弦醒來後,就由他串掇著,一幫人又玩到了一起。
裴錦弦把覃遠航一推,指了指包間角落和沙發,“你到那裏去睡。”
“你是不是被嫂子踢下床了,欲求不滿啊?”沙發上還趴著一個男人,揉著眼睛說,“大晚上的,這都幾點啦。”
慕之琛難得良心發現決定調一下日夜顛倒的時差,結果才調過來三天,又黃了。
裴錦弦已經走了過去,把趴著的慕之琛的屁股一拍,坐下來,“你們什麼時候從良了,現在也叫晚?”
“暫時從良啊,你也要給我們個機會,看看我們能從良多久啊,辜負美人,你要賠錢的。”
“等會一人給你們兩百塊小費。”
覃遠航端著酒杯走過來,“我們行情現在這麼差?”
慕之琛很苦情的拍了拍覃遠航的腿,安慰道,“生意難做,將就著點吧。”
裴錦弦坐在沙發,捶了捶肩膀,隨手拈起一塊冰,朝著一直坐在角落裏打著瞌睡的景子謙扔去,看到景子謙惱火的醒來的時候,這邊坐著的三個男人哈哈大笑。
瞌睡一醒,勁頭就起來了。
不一陣有媽咪帶了“魅色”精挑過的美“女”送進了包間,任他們選擇。
裴錦弦隻是一杯杯的喝著酒,直到景子謙推了一個叫苗苗的女人坐到他的身邊,才最終結束了這場挑來挑去的選秀。
其他三人已經和挑選的美“女”開始了劃拳,行酒令。
苗苗一坐下來,裴錦弦便聞到了一股很濃很濃的脂粉味,香水味,眉頭皺了一下,申青也用香水,也化妝,但味道隻是清香淡淡,那女人說話甜糯溫軟,“程少,喝一杯吧。”
裴錦弦禮貌的舉了舉杯子,一口喝下。
女人覺得無趣,可又覺得能被裴家的大少爺點台,說出去那也是被羨慕的事了,便想要想方設法的討好,說不定還能春宵一夜,便往裴錦弦身上靠了靠,像以前對那些來尋找風花雪月的客人一樣,親昵的挽住裴錦弦的胳膊。
這一碰讓裴錦弦原本還想維持禮貌的臉色突然一沉,他站起來,摸出錢包,抽出現鈔,遞到女人麵前,冷冷道,“你先出去吧。”
“程少……”女人一下子自尊心受到大創,似乎剛才的事,還在做夢,她也沒做什麼啊。
覃遠航一見這狀況,頓時蹙了眉,“喂,錦弦,你要不要這麼作啊,大晚上叫我們出來,給你叫個美“女”陪一下,你又這副樣子,玩我們呢。”
裴錦弦看著一屋子女人就煩,“把她們都弄走,我找你們有事!”
景子謙這時候才看出裴錦弦是真的一臉不耐,像是要大動肝火,才馬上起來拿包派了小費讓小姐都出去,等包間裏的女人出去了,慕之琛把音響關掉,端著酒杯,懶懶搖晃,酒液很少,裏麵的冰塊撞出“咵科”的響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