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青!”裴錦弦也騰地站起來,這時候他以他身高上的優勢俯視著她,用他的氣勢壓製著她。他上樓來,並不想吵架,隻想跟她好好商量,之前幾天沒跟她說,是不想弄得大家都煩,現在是查也查不到頭緒,可他把問題都擺了出來,她卻一口一個讓步,一口一個讓位。
他的口吻也重了起來,“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和你商量!你為什麼要這樣固執?連好賴都不分嗎?”他和爺爺想盡辦法在周-旋,不就是為了保全她,保全她的顏麵,保全申家的顏麵嗎?
“這還用商量嗎?我白天就已經說過了,不同意!”
“不同意那怎麼辦?讓白家把你送進監獄!”
“送就送!”
“你!”裴錦弦血壓升高,他都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就要得高血壓了,頭暈眼花的感覺,他是如何跟她講她都這樣的態度,還要怎麼談?“爺爺說過,絕不能讓你去坐牢!你總是這樣辜負別人一片好心嗎?”
爺爺?記得早上爺爺在河邊說,說他權衡過才做的決定,難道是因為這個?爺爺不想讓她去坐牢,又是爺爺給他施壓的嗎?
“裴錦弦,你出去吧,讓我想想。”
裴錦弦沒有動步,雖然她說那些話足夠氣到他,可這時候真沒有太多精力再去吵架,這段時間這件事已經把他弄得心力交瘁,“把你的想法告訴我。”
申青搖搖頭,坐在椅子上,隻看著自己的腳,腳上穿著拖鞋,是棉的,露著腳趾,腳趾上塗著透明的護甲油,腳指甲蓋很粉潤,鮮活得很,卻同她的聲音成了反比,“我現在沒想法,我現在就隻有一個想法,不同意,至於白珊進門的事,容我再想想,我們申家應該是不會接受的。”
裴錦弦也考慮到過,又把晚上白立偉的提案說了一下,“還有一個辦法,讓白珊先進門,不注冊,隻是以白小姐的身份住進來,住一段時間,行不行?”
爺爺說的話,顯然已經起到了催眠的作用,那麼綁架白珊的人,就是申青。
既然如此,申青坐牢的可能性很大。
爺爺說,阿青不能去坐牢。
他記得她夢囈的時候也是呢喃著不想去坐牢,那一定是她心裏的一個陰影,如果真去坐牢了,能怎麼辦?可能不用等幾年下來,幾天她就折騰不起了。
“你想她住進來?”申青抬起眼來看著裴錦弦,她捏著拳,拇指的指腹使勁的搓著能挨著的指節。
“她不住進來,解決不了問題。”他如實道。
“你決定吧。”申青說這一句,有點負氣,有點無力,心中蒼涼迷茫,她還能怎麼樣?人家都說暫時住進來,不注冊,她說的是娶白珊就離婚,現在人家不娶了,她還能說什麼?
裴錦弦鬆了口氣,剛要上前一步,申青眸色冷冷道,“以後不要到我樓上來,有事打我電話。”
裴錦弦一怔,鳳眸裏一閃而過的慍色。
申青又道,“她什麼時候搬進梧桐苑,你跟我說一聲,我搬走,不妨礙你們,謝謝你肯保留我們申家的顏麵。”
裴錦弦摔門而出,走路帶過的風聲,似乎在呼嘯而響。
***
幽暗的房間裏,亮著暗色的燈光,男人在女人身上風狂的馳騁,那些曖昧交織過後的喘熄聲,像浪一樣,一bobo的掀打過來,男人低頭啃咬著女人的脖頸,每深撞一次,他都喊一聲,“阿青~~”
裴錦楓愛撫著身下女人的身體,留戀中又帶著陰冷的殘忍,恨不得毀滅,那眼瞳裏的光,複雜的起蕩著,燒出一片片的嫉妒和風狂。
“錦楓,停一停,求你了,停一停~”
女人的聲音痛苦而愉悅,分不清真假,隻是美豔的臉龐上,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已經泛出了淚花。
裴錦楓伸手捂住女人的眼睛,喝道,“別看我!”他真恨,申青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眼神?申青不會動不動就哭,那次哭……
他心裏更恨,真不是那婚什麼時候才能離得成!
以前還好,至從那次看到長椅上的裴錦弦和申青兩人在那裏做-愛的時候,現在每次在這個女人身上揮汗如雨,他都能想象出裴錦弦是如何在申青身上晃動的!
該死的!
他突然停下來,複又捏起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的下巴,眼神如同他此時的語氣一般,像個魔鬼,咬牙道,“明天開始你……”。
女人急急卻不敢大聲的喘著氣,“錦楓,要我做什麼?”
“明天我給你一些資料,你好好的給我學,我天天過來檢查!”
女人眼裏有些激烈的渴望,抬手想要勾住男人的脖子,卻又不敢,隻能放下,小聲問,“你會天天來看我嗎?”
“嗯。”
女人歡欣的應道,“嗯,我一定好好學。”
男人的身體又開始劇烈晃動,撞出女人的申銀……
***
裴錦弦無法猜透申青的想法,申青像座冰山,跟公司那些女員工的冰冷不同,她的那種冰冷似乎隻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