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看誰贏(1 / 2)

裴海依舊狠狠怒瞪著季容,聲音依舊高亢威嚴,“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親自動手杖打自己的兒媳,你沒有婦德!簡直是個潑婦!你不顧先文的顏麵,將自己裝潢成一個惡婆婆,丟盡先文的臉!你有沒有錯!”

“今天若不是我站出來結束這件事,整個裴家大宅就會給外人表演一出窩裏鬥!胳膊肘往外拐的戲碼!”

裴海停了停,順了一下氣,看一眼裴先文,又看向季容,“我還就告訴你們,不管阿青她有沒有綁架白珊,他是裴家的兒媳,你們作為她的公婆,關上門怎麼處罰都可以,但是當著外人的麵,你們打她的臉!就是打你們的臉!更是打我的臉!”

裴海現在就差一巴掌打到季容的臉上!那目光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凶狠如獸,饒是這麼多年的佛珠在手,也未能將他一身戾氣洗得幹淨,季容看到裴海上前一步,就嚇得退,怯怯說,“爸,我錯了,我錯了。”

裴海頓步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別人巴不得把自己家裏人的罪名撇清,連錦弦被阿青打傷了變了三年植物人,都知道不把證據拿出來,他有氣有火有怨,他都可以找阿青私下解決,他都能忍住顧全大局!你倒好,你還要把證據抖出去!連錦弦跟阿青怨恨那麼深都知道不能把阿青送警察局,G城的警察局,誰不知道是白家人說了算!把阿青送進去,嚴刑逼供比家法還要重,興許還要坐牢,家裏出一個坐牢的媳婦,就光榮了?你倒好,跟著白家一起鬥裴家的人,你到底是白家的人,還是裴家的人!”

季容聽聞這一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大哭,仰頭哀求道,“爸,我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爸,你原諒我吧!”

裴先文深知茲事體大,也不敢替季容求情,這個家裏,老爺子的威嚴,至今沒人敢去破。

裴海恨鐵不成鋼的睨著地上跪著的大兒媳婦,怒其不爭道,“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那麼生氣了也沒有阻止你打阿青嗎?因為有外人在!我喝斥了你,你沒麵子!你沒了麵子,沒了臉,走出去就有人說道你,人家敢說道你,就敢說道裴家,所以我沒有打你的臉!但是你做的事,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你不但打了自己的臉!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我的臉!打裴家的臉!我裴家這麼大一座府宅,你作為長房的媳婦,季容!”

“以前覺得你守婦道,不喜歡說東問西,性子挺好,裴家的媳婦不僅僅要能幹的,也需要端莊賢慧的,現在你回想一下你今天的作為,還有沒有一點點端莊賢慧的影子!你怎麼變成這樣不可理喻!”

季容向裴先文求救,“先文,先文,你幫我跟爸爸求求情,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裴先文剛要開口,裴海便“哼!”一聲道,“夫為妻綱!管不好自己的太太,還怎麼做人丈夫?!”裴海淩厲之聲斥責了裴先文,大步走出書房。

***

裴家的醫所有三個醫生,小護士有六個。外科,內科,五官科,基本隻要不是大病,在裴家的宅子裏,就有經驗豐富的醫生看。

醫所外麵也是飛簷翹角的古色樓閣,內裏是裝修現代,五星級醫院的標準。窗明幾淨,地板鋥亮如鏡,雖然偶有花香從外麵飛入所內,但依舊還是能清晰的聞到消毒水的味道,這是有醫生的地方的標致性味道。

二樓的外科。

三杖拍下,夏天的麵料薄少,傷勢便不清。

裴錦弦看著一屋子人,不耐的擺擺手,“男的出去!女的留下!”

診室裏便隻留下了一個醫生,三個護士。

申青趴在診療床-上,睡著了。

在那種高度壓迫的環境下,她很緊張,很害怕,也很累,她不想承認,可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她想要爭辯,可是聲不在高,有理才行,她連個理字都說不出來,還能說什麼?

她不想被冤枉,卻隻能被冤枉,她怨恨白珊,真的,怨恨。

為什麼偏偏是白珊?

商場上每個人都是老殲巨滑,嫩殲巨滑的家夥,和誰吃飯喝茶都得防著人家的言談之間是否有不利的意圖。

她不相信白珊,白珊越是為她求情,她越覺得討厭,她不要,她情願挨打,情願被冤枉,也不要白珊替她求情。

雖然她們之間連正式的話都沒有說過,她不知道那雙清純如水的眸子裏,對她有沒有敵意,但是,她對白珊,有敵意!

她就恨不得想要證明,這件事是白珊做的,不然為什麼她會被這樣陷害?

她出了事,裴家把她趕走,得利的不是白珊嗎?白珊可以光明正大的投入裴錦弦的懷抱。

“噝!”,她在夢裏的邏輯被人突然鑽進皮膚的疼痛弄醒,慟聲大叫,“啊!好疼!”

裴錦弦看著小護士輕手輕腳的扯著申青的裙子,俊眉蹙著,這時她大叫一聲,他也跟著顫了一下,方才那麼重三杖打下去,她也沒叫,現在突然驚醒,卻叫得這樣撕心撓肺。

“手腳就不會輕點嗎?”裴錦弦朝著醫生和小護士,低沉的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