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不用擔憂,你且與沮郡丞一並留守,此事我自有定奪,去去就回。”
關羽等人已經距離沮陽很近了,若是率輕騎殺出,應該能在關羽控製不住局麵前及時趕到。
“府君,授願一同前往!”就在徐朗離去準備時,沮授突然開口道。
這個時候徐朗沒有時間糾結了,所以他快速地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沮郡丞就趕緊跟上吧!”
一番準備後,待到徐朗騎馬來到城外時,太史慈已經得到了消息,五百輕騎在城門口整裝待發。
此時一身戎裝的趙雲也從太守府出發跟了過來,沒有之前那一身亮白銀甲的他,一樣的英氣十足。
“現在出發,目標公孫瓚!”徐朗怒嗬一聲後,當先一夾馬腹,與帶路的周倉駕馬往遠處疾馳。
徐朗的心情本就急切,又是在前邊領路的,所以一行人速度極快。
當徐朗等人一口氣衝出了約莫二十裏路程之後,遠處的一隊兵馬令他們放慢了腳步,隻因這隊人馬裏,最前邊那一排騎乘白馬的將士實在太過紮眼了。
“全軍準備!”太史慈的聲音隨即響起。
五百騎兵立即亮出了自己武器,發出了整齊的鏗鏘之音,一副隨時準備發起衝鋒的架勢。
那隊人馬似乎也發現了遠處殺來的徐朗一眾,騎乘白馬的公孫瓚從人群中策馬而出,遠遠地對徐朗朗聲笑道:“徐太守,數月不見,別來無恙啊!”
隨著距離漸漸靠近,徐朗目光所及之處也越看越清,眼眸從公孫瓚這一眾兵馬中掃過,發現關羽等人被他們團團包圍住後,徐朗臉色一凝,立即出聲製止了身後輕騎的衝鋒之勢,緩緩地放慢了速度,在公孫瓚一隊人馬前約莫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此時的關羽正率領著一群手持兵刃的手下,緊緊的圍靠在一輛輜車四周。
這輛輜車體型很大,作為這個年代一輛既可載物也可作臥車的豪華車,這個時候它的空間已經被發揮到了極致,前後踏板上各自站立數人,帷蓋之上還有幾名彎弓拉箭的射手半蹲著,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徐朗猜測,這輜車之中坐著的應該就是盧植了,仗著現在人數優勢,完全忽視了方才跟他打招呼的公孫瓚,吼道:“雲長,還不將輜車帶過來,在等什麼呢?盧公千裏迢迢而來,一路舟車勞頓,若是在車裏待久了憋出什麼問題,我拿你試問!”
領會到了徐朗話裏的意思,關羽將手中偃月刀一揚,大嗬一聲道:“都給某讓開,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關羽一聲怒嗬後,圍困住他的士卒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敢動,畢竟公孫瓚還沒發話呢。
哪知公孫瓚大手一揮,旋即讓手下士兵立即讓開了一條路,而關羽則是急忙領著身後的輜車和眾人,快速從這讓出來的一條道穿梭而出,朝徐朗這邊趕了過來。
望著從自己麵前溜走的關羽等人,公孫瓚強忍著內心的不甘,啐了一口,待到關羽一眾人徹底沒入徐朗軍陣時,他那遠眺的目光卻是悄然移開,從徐朗的身上撤走,往他身後落去。
“子龍?”公孫瓚試探性的大聲吼道,“可是子龍嗎?”
被忽然間叫喚名字的趙雲動了一下,撇過頭看了徐朗一眼。
見自己所呼喚之人有些異動,公孫瓚的眉頭緊皺,又朝趙雲冷聲嗬道:“子龍,還不速速過來!”
不等趙雲回複,徐朗大笑了幾聲,舉錘策馬擋在了趙雲的正前方,笑道:“子龍他已經加入我麾下,現在是我的親衛,不知道你要讓他過去幹什麼?”
“徐朗,你莫要欺人太甚,他是我的手下!”
這就欺人太甚了?
要知道他可從沒有主動招惹過對方,可他公孫瓚卻多次來找他麻煩,先是勾結外族圖謀他上穀郡,今日又領兵馬來他的地盤上劫人,這個時候說他欺人太甚,不是笑話嗎?
所以徐朗根本沒有想給對方麵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破口大罵道:“公孫瓚,一山不容二虎,但是兩虎相爭的時候,沒有人會說哪一個挨欺負了,除非是老虎欺負山貓,才會有“欺”一說。”
“你要是承認你是那山貓,我今日自然不會欺負你,除非你主動招惹我。”
“但你若想做那老虎,挨打了就給我挺著,欺了你,有本事就打回來,別在盧公麵前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再說了,你我之間上次之後可還未分出勝負,你若真不服,現在我們可在此再戰,你可敢?”徐朗說著,揚起了手中金錘挑釁了起來。
在徐朗說這話的時候,在輜車中的盧植探出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