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的葬禮(1 / 1)

朱伯從頭到腳打量著他,襯衣搭著風衣,一雙小白鞋,裝束簡單清爽。五官端正,架著黑框眼鏡,書卷味中帶著一分睿智。

“不好意思,少爺近來不見客,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代為告知。”

男人望了眼院子,保鏢時時刻刻巡視著,安保係統密不透風。隨之,他收回目光道:“那你告訴他,我

是白景年,想跟他談談蘇禾禾的事。”

言罷,他調轉腳步,朱伯猛地一凝,“等等,我馬上去通知少爺!”

***

時至今日陸家上上下下誰還不知道蘇禾禾這個名字,雖然從沒見過這個人,卻把陸家少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景年再次見到陸安景的時候,他雖然穿衣考究,神清氣爽,但也掩飾不住消瘦的骨骼,和眼角下烏青。

他發絲有些濕潤,白景年不得不懷疑他在客廳裏等的半個小時,他是不是洗漱打理過。

“你來做什麼?”

陸安景靠坐著沙發,慵懶的倚著沙發靠背。

在白景年看來與其說懶散,不如說沒精打采。

“你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白景年冷著臉,責備道:“自我懲罰並不能解脫,我在醫院說的那是氣話,禾禾要還在會心疼。”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個外人來指手畫腳,你要是沒別的事,請你走。”陸安景並不想見到白景年,一想到心愛的女人死在他手上,就是一把無名火。

可他沒立場罵白景年,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矛盾的是,他有希翼著,白景年能帶給他一絲一毫蘇禾禾的消息。

哪怕是談起她離開三年裏的生活細節。

白景年推了推眼鏡,聲色略沉,“明天是禾禾的葬禮。”

陸安景猛地掃去,他繼續道:“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讓你去送禾禾,感情是你們兩的事,我就算為禾禾

抱不平也不能抹去她愛你的事實。如果,她在天有靈的話,大概也希望見到你吧!”

陸安景僵直的站著,白景年見他不回,歎氣道:“我就當你答應了,明天羅城殯儀館,沒什麼人。禾禾

的爸爸我沒通知,一個連妻子病在床上也不聞不問的人不請也罷了”

她的家庭陸安景是後來才知道的。

獨自一人扛起家裏的重擔,這是他錦衣玉食的生活無法想象得到的。

“算了,我走了,這裏,我以後不會來。”

白景年似一個人獨白,還留在這裏豈不是自討沒趣麼?

“等等。”

陸安景突然轉過身,滯帶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語氣少了敵對鋒芒,放得很輕:“三年來,你都和禾禾在一起嗎?”

失去摯愛的痛苦,打磨去他不可一世的棱角,也讓他這個人看起來溫潤了不少。

“不然,能是你麼?”

白景年的話帶刺,陸安景鮮少的沒有生氣,坐下在他身邊,捧著一杯水湊到了唇邊,“能不能跟我說說

禾禾的事?”

“禾禾是個很好的女孩兒,我屢次追求。”說到此,陸安景的神色明顯的一凝,白景年失笑:“別緊張

,她心裏除你之外,裝不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