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底接受了個事實,蘇禾禾已經化作灰黑,化作天上繁星
“不需要你等我。”
他轉過身,冷漠決絕,說在一起的他,單方麵結束的也是他!
“安景!”
蘇熙然兀地從他背後環住了他的腰,緊貼著他後背,梨花帶雨,“安景,我不奢求什麼,我隻希望你好好的。你別趕我走,讓我看著你就好!哪怕是看著!”
陸安景眉頭皺緊,一根根掰開她的指頭,“讓你滾!”
眼看擁抱就要落空,蘇熙然再次收攏,“安景,我不走!你不是深愛著姐姐嗎?你當我是她好不好?我不在乎當誰的替代品,你看我,我今天特別像姐姐不是嗎?”
像?
確實很像。
陸安景轉過身,將她手甩開,冷冷的注視著她的臉,“皮囊像有什麼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禾禾為什麼會去酒吧?以前沒見過,剛好我那天去她就在!不是你安排的?你這種詭計多端的女人給禾禾提
鞋的資格都沒有!”
“啪。”
蘇熙然揚起手落下,在他俊臉上留下淺淡的紅印,她的手卻劇烈的顫抖
“陸安景!”
她收回手,委屈頃刻化作了熱淚,“我也是人,不是你的玩偶,想扔就扔!你自己承認拿我當姐姐的替代品,是你,把我當做一個玩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住進我心裏,我卑躬屈膝挽留你,有錯嗎?”
她抹著眼淚,啜泣著指責,“如果你沒有對禾禾舊情難忘,我至於試探你嗎?”
陸安景挑了挑眉,這一巴掌,她打得可真是順手。
他抬手揉了揉臉頰,半側勾起的唇邪魅揶揄,“別忘了,禾禾是你姐姐,你害她!”
“姐姐又怎麼樣?要不是她出現,我不會失去你!她早該死了!死了活該!”
“啪。”
這一巴掌,陸安景利落的還給了她。
“我不打女人,這次替禾禾打的,滾。”
他指著門口,麵色鐵青,不近人情的冷厲。
蘇熙然呆站著,臉頰火辣辣的疼,她刻意打扮得順他的心,慰藉他傷痛之苦。
她甚至不在乎自己被她當成最討厭蘇禾禾。
低聲下氣,隻希望他能在心裏給她留一席之地。
然而,他絕情到讓人痛恨!
“好,我走!陸安景,你會後悔的!”
她淚眼婆娑破門而出,從小到大,她沒被打過,家裏人更舍不得給記狠眼。為了陸安景,她什麼都放下
了,可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
陸安景性格越發的古怪,不跟人搭話,獨來獨往,來來回回在家裏仿佛給自己披上隱身鬥篷。
日子照舊,工作拚命加班,有時淩晨才從公司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倒床便睡。
陸家父母憂心不已,心理醫生請到家裏,陸安景卻一個’滾’字給轟了出去。
蘇熙然離開後的第二個星期,周六日他會把自己關在家裏,擺上西洋棋,自己跟自己對弈。
朱伯看在眼裏,憂在心頭,正站在別墅大門外等著采購回來,卻迎麵走來身姿頎長的年輕人。
“陸安景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