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被何管家冷哼嚇得驚了一身的冷汗,知道自己逾距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趕緊斂神回想自己有沒有在看錄像期間走神。

強壓之下還真給他想出來了什麼,他回憶著,道:“我一直眼睛不敢離開屏幕的,要說今天什麼時候離開了,可能隻有我吃飯的時候,有個女仆過來給我送了一碗小菜……”

“也就隻有那個時候了。”青年肯定的點點頭。

“女仆?”何管家追問,“是誰?”

“我……”青年額頭上的冷汗直流,“我隻注意著看菜了,沒看清楚,隻記得衣服上有一股皂粉的味道。”

“皂粉的味道?”何管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圍的女仆。

女仆們都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的味道。

安紀念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又把話咽了回去,一張柔白的小臉糾結了起來。

何管家揮了揮手:“都先下去吧。”

眾位仆人們都鬆了一口氣,各自忙活各自的去了,看監控的青年也坐回了原位置,隻不過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渴望偷偷的瞄了一眼安紀念,見她沒有再往這邊看,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少夫人,我們也走吧。”何管家看了一眼安紀念,道。

安紀念點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微長的裙擺沾了雨水,隨著她的腳步蜿蜒成一朵怒放的花兒。

剛剛安紀念本來想讓女仆們都互相聞聞,就看到何管家對她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閉了嘴。

這會兒出來了,安紀念問道:“何管家知道是誰?”

“不知道。”何管家搖頭,在安紀念的無語中,麵色如常道,“這些事少爺來管就是了,少夫人明天的機票,今天要收拾一下嗎?”

“啊。”安紀念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忙快步往前而去,臨時想到什麼又倒了回來,認真的看著何管家道,“小白就拜托何管家照顧了。”

何管家點頭,和藹道:“那是自然。”

安紀念臉上這才緩緩綻開笑顏,提起裙擺大步向前走進雨裏,旁邊女仆見了,忙舉著傘給安紀念擋雨,兩人腳步匆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雨幕裏。

何管家等安紀念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才又返回了監控室,他的腳步輕的近乎無聲,卻突然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果然看見先前畏畏縮縮的青年在手持電話低聲說著什麼,何管家目光如鉤,壓低聲音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喉嚨。

青年明顯的一慌,反應過來立刻鎮定了神色,動作自然的掛斷了電話,臉上又掛上了往常的表情,疑惑道:“何管家是還有什麼事嗎?”

“鑰匙丟在這裏了,過來找找。”何管家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目光在地上搜尋了一會兒,弓腰撿起地上的一個小小的鑰匙,很是開心的拿著揚了揚:“找到了,老了,眼就容易花,什麼時候掉的也沒感覺出來。”

青年眼角抽了抽,恭敬道:“何管家鑰匙都不放在一起嗎?”

“這個鑰匙和那些鑰匙不一個用途,自然不能放在一起了。”何管家看著青年向看著自家一個後輩一樣慈祥,道,“你先忙吧,我找到了就回去了。”

“哦,好。”青年莫名的看著依舊精神矍鑠的何管家走出門,疑惑的皺眉思索了半天,也沒有確定他到底聽沒聽得見他之前打電話說的話。

何管家目光深深的走了出去,怎麼也沒想到別墅裏找了許久的叛徒竟然是他,何晟肖對於背叛他的人向來是零容忍,可想而知青年會是什麼下場,不過現在可不是把釘子拔出去的時候。

何管家想了想給何晟肖發了信息,然後就慢慢的走了出去。

安紀念回了臥室,女仆已經遞上了一個大的行李箱。

帶什麼呢?安紀念想著帶一些日用品應該就夠了,就塞了一些平時用的東西,又塞了幾件衣服,感覺應該差不多了,正要合上行李箱,門口傳來敲門聲,安紀念起身走過去打開,發現是陳嬸,疑惑道:“陳嬸?”

陳嬸說:“少夫人,你在收拾東西嗎?這收拾行李的事還得我來。”

安紀念笑了笑,道:“也去不了多久,我都裝完了。”

“我過來檢查一遍。”陳嬸揚了揚手裏的東西,道,“這去比賽啊,各種東西都得備著點,不然遇到突發情況可怎麼辦?”

安紀念好奇道:“這是什麼?”

“一些常用藥,針線,還有一些別的東西。”陳嬸邊說,邊打開行李箱把東西塞進去。

安紀念無奈的點頭:“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