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紀念直接沒有回答她的話,對眾位旁觀的仆人道:“再去找找。”
她的話音剛落,先前一小波走遠了去尋找的女仆們就回來了,當頭的那人手裏還抱著小小的一團,她一看到安紀念就揚聲道:“少夫人,少夫人,找到了。”
安紀念猛地轉頭,幾人已經走到了她近前,小白正趴在女仆的懷裏,雪白的毛發一片髒亂,甚至還帶著刺眼的血跡,它的情緒也不是很高,看到她也隻是“niania”低聲虛弱的叫了兩聲。
安紀念頓時心疼壞了,快步走過去接到了自己懷裏來,一點也不嫌棄它身上髒,一邊小心的查看它身上的強勢,一邊問女仆:“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女仆誠惶誠恐道:“我們發現的時候就這樣了,在花園的樹枝上掛著,是被樹叉子拉傷了腿,所以才傷成這樣了……”
“快去,找個獸醫過來。”安紀念不想聽太多的解釋,趕緊對她道,又扭過來頭對陳嬸道,“陳嬸,帶上醫藥箱。”
“哎,好嘞。”陳嬸心疼的看了一眼小白,趕緊去找醫藥箱。
安紀念心裏卻是思索,小白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進了那邊花園,它平時很乖,又習慣了人的陪伴,沒有道理一個人去爬樹。
這麼想著安紀念把目光在人群裏巡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何夫人和蔣晴瑤的身上。
何夫人又是大怒:“你那是什麼眼神。”
安紀念沒有理會她,直接抱著小白快步匆匆的進了門,隻留下一陣暗香。
何夫人心裏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樣難受,在下人麵前安紀念竟然敢這麼掃她的臉麵,可是她除了生氣什麼辦法也沒有,沒看到跟在安紀念身後三步遠的保鏢嗎?她敢肯定她要是讓下人教訓安紀念,那些保鏢們會毫不猶豫的把她的人扔出去。
蔣晴瑤安慰的在她耳邊低語,她這才心裏好受了點,想著這件事要成了以後何晟肖一定會知道誰才是真的對他好,就會舍棄掉安紀念這種沒有一點用的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何晟肖在聽到了何夫人的傳話以後非但沒有她想象中的認知,反而對何夫人跟蔣家牽扯上很是不滿,他略一想就明白了蔣家的意思,明麵上是兩家合作,外人看來甚至有蔣家幫助何家渡過難關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則是想來分一杯羹。
雲航寶事件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嚴重,根本不會傷到何氏根基,真正難纏的就是蔣家暗地裏勾結其他人對何氏的落井下石,但他們果真以為他就會妥協,轉而明麵上給他們讓步嗎?那未免太小看他何晟肖了。
何晟肖勾起的唇泛著冷意,淡淡道:“答應他們。”
“啊?”吳助理有些驚訝,他本來以為何晟肖是不會讓蔣家有這種可乘之機的,誰知道他竟然出其不意的同意了。
何晟肖淡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可別忘了,蔣家可不是擰成一股繩的,不好好利用怎麼對得起他們?”
吳助理轉念一想,可不是嘛,他們手裏有蔣肅的把柄,隻要捏住了他,後續的問題不管蔣家出多大變故他都能製住他。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總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可能這是商場銳利男人的直覺吧。
吳助理這麼想著,和何晟肖對視一眼,從他眼裏也看到了同樣的意思,頓時心神一鬆,隻要總裁意識到了就好辦了,他相信總裁會有自己的想法。
何晟肖心裏卻很聰明,猜測一定是蔣肅找到解脫的辦法,不然不會任由蔣晴瑤這麼把他放在明麵上,這麼一想,看來有些事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