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天打殘了誰,何家能幫我這個即將過門的媳婦善後嗎?”她淡淡的說。

“打殘?”何管家的語氣總算有了波瀾,不解的問。

“就是,打成殘廢。”安紀念言簡意賅。

“安小姐,請稍候一下,我先問問少爺,然後再跟你聯係。”何管家有些躊躇,微微一愣後說。

“謝謝。”她恩了一聲。

此時何家。

何管家剛剛掛斷了電話,就上樓去書房找何晟肖。

助理拿著一份文件正準備進去,何管家知道何晟肖再忙,所以就將安紀念的話傳達給了助理。

助理有些驚訝,隨後便走了進去。

“少爺,這是今天要用的文件。”

何晟肖坐在書桌前,好看的食指正在緩慢的敲擊著鍵盤,薄唇輕抿,一臉淡然。

助理見他沒有說話,想起管家拜托的事,又開口說:“少爺,安小姐剛剛問管家,如果她今天打殘廢了人,我們何家能不能給她善後。”

何晟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頓,淡淡的抬起眼眸。

“安紀念?”他來了興趣,敲擊著手裏的簽字筆,腦海裏勾勒出那一夜如同野貓的小女人。

想到她提出來的問題,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血腥暴力的一幕,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她為什麼要廢人?”

傳言安家二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背,從來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那為什麼今天突然有這麼暴力的想法?

助理思索了一下剛剛和何管家的對話,回答道:“今天安小姐的前男友和她的大姐訂婚。”

“這樣的嗎?”何晟肖別有深意的摸了摸下巴,而後望向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的說:“你跟她說,隻要她敢,往死裏打都沒有問題。”

助理渾身一顫,目光閃爍,果然是少爺,唯恐天下不亂。

“是,我這就去通知管家給安小姐回電話。”

何晟肖淡淡一笑,低頭看著文件上的字,目光微凝。

本來他是不婚主義,但是家裏逼得緊,又因為安紀念爬上了他的床,碰巧又懷了孕,這下不結婚都不行。

不過,等有了孩子,估計就沒有人再逼迫他了。

更何況,這個安紀念,似乎很有意思。

反正有兩年的時間,足夠了。

等安紀念再次接到何管家的電話時,何管家說:“安小姐,少爺說,可以往死裏打。”

安紀念倒吸一口涼氣,心裏一種奇怪的安全感滋生,說不上原因,卻底氣十足了。

有人善後,她還有什麼好忌諱的。

到了酒店,看著布置奢華的場景,安紀念沒有多少心思觀賞。雖然想撕掉張皓然和安寧黎兩人的婚紗照,可她還是猶豫了。

今天時間還長,可以慢慢來,不急。

酒店裏麵人來人往,服務員統一著裝樓上樓下忙忙碌碌。

安紀念步履緩慢的走到人群中央,沒有看到張皓然和安寧黎。

深深的呼吸一下,覺得空氣都是微痛的。她從桌子上隨意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著。

剛準備抿一口,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接通電話,是她父親不耐煩的催促。

“到了沒?”

“到了。”她按耐住內心的失落,輕聲到。

“到哪兒了?”

“門口。”

安立明頓了頓,聽出安紀念的難過,有些不忍心。雖然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但他更偏愛安寧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