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駱向東都是晝伏夜出,越到晚上玩的越High,如今為了遷就我的上班時間,他基本晚上十一點就睡,第二天早起送我上班。
我從未阻攔他跟朋友吃飯應酬,反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有意改變。如今鄭澤宇常開玩笑說:“想叫向東出來,都得挑日子,周六周日還有可能,平時完全是賭運氣。”
我倆正聊著,駱向東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本能的看了一眼,隻見屏幕上顯示著‘容馨’二字。
駱向東也是猶豫了一下,這才拿過來接通,他用的揚聲器。
我聽得真切,容馨說:“小叔,出來玩啊。”
駱向東道:“幾點了?玩什麼玩。”
容馨道:“你少來,這才九點,你別告訴我你要睡了。”
駱向東說:“我還真要睡了。”
容馨不依不饒的道:“有沒有你這麼閃人的?你當時怎麼跟我爸說的?還說我來夜城之後會好好照顧我,明知道我在這頭沒有朋友沒有熟人,你是不是存心想憋死我?”
眉頭一簇,我心底的不爽已經非常明顯。大半夜的叫駱向東出去玩,她還有理了?當我死的嗎?
駱向東眼底也是閃過一抹不耐,他出聲說:“我回家了,明天還要早起送子衿上班,我朋友剛才打電話叫我出去,我都沒去。”
容馨口氣不善的說:“我能跟你朋友一樣嗎?我叫你一聲小叔,你就得有個長輩的樣子。”說罷,不待駱向東回應,她話鋒一轉,反向道:“行,你不出來拉倒,我自己出去玩,夜城哪家夜店最大最好玩?我出去交幾個朋友,也省的以後沒人陪我。”
駱向東一聽這話,當即蹙起眉頭,與其說是不耐煩,不如說是沒辦法。
他出聲道:“容馨,半宿半夜你別一個人出外頭瞎瘋。”
容馨說:“你要是那種朝九晚五的性格,我也就算了,你明明就是愛玩的人,結果偏偏躲著我不帶我玩,那我隻能自己出去了。”
我伸手推了下駱向東的手臂,駱向東沒看我,隻是不耐的道:“你穿好衣服等著吧,我跟子衿過去找你。”
“早就穿好了,趕緊來吧,別耽誤時間。”
容馨掛的比駱向東還快。我皺眉道:“臭丫頭片子幾個意思?”
她這簡直就是逼宮!
駱向東愣是被折磨的喘了一口氣,然後道:“讓她作,作到我忍不住,直接誰的麵子都不給,讓她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說罷,他看向我,無奈的道:“去穿衣服,我們出去待一兩個小時再回來。”
駱向東要帶我一起去,自然是防著容馨,也怕我心裏膈應,我懂。
即便心裏頭再不爽,此時我也得跟駱向東站在統一戰線。進去主臥換了身衣服,我跟駱向東一起開車往容馨那邊去。
容馨住在夜城市中的一棟高檔獨身公寓,不用問,自然是駱家幫著準備的。
駱向東到了小區門口打給容馨,不多時,容馨便踩著一雙高跟過膝靴和短皮外套走出來。
她披散著長卷發,化著煙熏妝,一看就知道要去哪兒玩。
我坐在副駕,容馨隻得打開後車門坐進去。
上車之後,她馬上出聲說:“你們倆這是從哪兒趕過來的?”
駱向東淡淡道:“我們從家裏來的。”
容馨很輕的‘哼’了一聲,然後道:“我才不信。”
我靠在副駕上,聞言忍不住咳了一下,出聲道:“年紀小就是愛玩,這麼晚還精力十足的。”
容馨坐我身後,我看不見她的臉,卻能聽見她帶著挑釁的聲音道:“你又比我大多少?”
我真想說,我還沒到你這年紀,就懂得什麼叫不強人所難。這是這話我生生的壓下來了,畢竟不想撕破臉,因為這樣隻能讓駱向東夾在中間為難。
真是日了狗了,強忍著一口氣,我還得故作淡定的說:“我二十四。”
容馨似笑非笑的道:“二十四就跟我小叔同居半年多了,嘖,這麼看國內比國外開放啊。”
我一口氣沒倒騰上來,不由得背脊一挺,剛要發飆。
駱向東側頭沉聲來了句:“容馨,開玩笑注意點,不是誰都能理解你開玩笑的方式。”
容馨調高了幾分聲音,像是詫異的問道:“我這玩笑開的過嗎?”
隨即她又來問我:“梁小姐,你不會生氣了吧?”
我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