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轉頭一個大嘴巴子呼她臉上,絕對是礙著容家跟駱家的關係,我動她不得!
牙齒咬著內唇,我臉上的表情轉了山路十八彎,最後定格在笑上麵。沒錯,我笑著回容馨:“不會,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隨便開玩笑,我平時玩笑開得也大,你以後就知道了。”
駱向東忍不住側頭看了我一眼,見我皮笑肉不笑,他薄唇緊抿,也是沒轍。
容馨坐在後座,抱著雙臂,悠哉的道:“我就說嘛,這點玩笑都開不起,那也真是沒誰了。”
這簡直比當婊|子立牌坊更讓人來氣,我暗自調節呼吸,這才努力咽下了這口惡氣。
容馨非要去夜店玩,我跟駱向東隻得保鏢似的跟著一道去。可憐我奔波辛苦了一天,這功夫本應該躺在床上敷個麵膜準備睡覺,結果非得跑到這種震耳欲聾的地方來受罪。
我心髒跟著重金屬音樂的節拍一下一下的跳動,好像分分鍾就要衝口欲出。
進了夜店之後,駱向東要去二樓包間,結果容馨非說一樓才熱鬧,我們隻得在一樓沙發開了處位置坐下。
沒坐多久,容馨起身欲拉我去下麵舞池跳舞,我本能的拒絕,一來不想跳,二來不想跟她一起蹦躂。
容馨也不強求,馬上投奔駱向東那邊,拽著他的手臂,非要拉他去。動作一氣嗬成,順理成章到我覺得容馨本就沒想跟我一塊兒去。
駱向東也不跳,容馨大聲喊道:“你們來都來了,坐這兒晾著幹嘛?”
夜店的吵雜聲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容馨扯著嗓子大喊,我也隻是聽到了星星點點,明白大致的意思。
駱向東連聲都沒出,隻是繞著兩條長腿,身子往沙發後麵一靠,輕輕擺了下手,不去。
容馨沒轍,朝我倆比了個Low的手勢之後,自己下到舞池去跳舞。
我跟駱向東並肩坐在沙發上,誰也沒動,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舞池,一如兩個雕塑。
來這種地方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我還第一次覺得強扭的瓜有如此的難吃。坐在這地方格格不入,氣場都是錯的。
舞池裏麵人頭攢動,外麵大冷的天,可池中的男女卻都穿著露胳膊露肩膀的衣服。頭頂鐳射燈光一打,五顏六色,色彩斑斕,一如進入了魑魅魍魎的虛幻世界。
我的目光不受控製的盯在容馨身上,倒不是她有多突出,隻是因為我心裏煩她,看她到底能作出什麼花樣來。
舞池是正方形的,麵朝多個沙發和卡座。而容馨正好是麵對我跟駱向東這一側,因此她在舞池中的所有動作,都被我倆盡收眼底。
她下去跳舞還不到十分鍾,周圍已經環了一圈陌生男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也是容馨身邊沒男伴,所以那些特地過來招蜂引蝶的男人,自然就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容馨臨下去之前隻喝了一杯酒,可我看她那副熱情瘋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喝了一瓶酒。
她一手搭在麵前一個高個子男人的肩膀上,麵朝著他熱舞。男人也是熱情的回應,兩人跳著跳著都要貼到一塊兒去了。
我看著眼濁,不由得眉頭一簇。真是稍微一晃神的功夫,身邊的駱向東已經站起身,他大步往舞池下走去,我眼看著他過去把容馨給拉回來。
容馨被他拽著手臂,一直跟他走到沙發處。駱向東坐在我身邊,容馨落座之後,先是一口氣幹了一杯酒,隨即傾身湊近駱向東,大聲說:“小叔,跟我一起下去玩嘛。”
沙發這邊是沒有射燈的,隻有別處偶爾掃過來的光線,恰好劃過駱向東的臉。我看到他繃著得俊美麵孔,已是帶著不爽之色。
果然,容馨話音落下,駱向東沉聲道:“別再下去了,就坐這兒看著。”
容馨蹙起眉頭,揚聲道:“來這兒就是要跳舞的,幹坐著幹嘛?”
駱向東懶得跟她扯脖子喊,也不應聲,隻是徑自拿起麵前的一杯酒,喝了一半。
駱向東拉不下臉來罵容馨,我更加不會,隻得坐在旁邊裝聾作啞。
容馨在沙發上沒坐多長時間,耐不住寂寞,非拉著我跟駱向東一起玩遊戲。玩就玩吧,總不能真的直挺挺的坐這兒當傻子。
跟麵和心不合的人坐在一起聊天玩耍是種什麼感覺?就像是別人請吃飯,你吃到一隻蟲子,很想叫老板過來質問一番,可卻沒有這個權利,也拉不下這個臉。我現在就是這感覺。
遊戲玩的不走心,輸了喝酒也喝的胸悶。好不容易撐了一個半小時,我拉著駱向東的手臂,示意他我想回家。
駱向東也早想走了,他對容馨說:“送你回家。”
容馨一個人喝了一整瓶的紅酒,站起來的時候腳下有點飄,駱向東抓著她的手臂,免得她摔倒。
我知道這事兒於情於理都過得去,更何況我還在場,可心裏麵終歸犯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