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蛇是你弄的?”秦鈞瞅著寶??,心情複雜。
“除了我誰還有這本事?”寶??得意中帶著嗔怪。她乃天下一等一的用毒高手,秦鈞竟然還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若非緊急關頭,這七條靈蛇我是舍不得驅使的,為了你,我還白白失去三條。”
“多謝!我回去一定誠心為那三條蛇哀悼。”秦鈞說。心想這女人手段毒辣,以後要是敬而遠之為好,要是被她知道那三條蛇命喪我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特地把右手藏在身後,不讓寶??瞧見。
三個人說了幾句,各自舉著火把上山去了。
秦鈞疲乏不堪,一回屋便和衣大睡,一覺睡到次日正午時分。
作為山寨總頭領,他的居室位於主峰摩天峰的最頂端。
推開窗戶,陽光照射進來,白雲仿佛就在房脊上漂浮。望著下麵矮峰與山穀,岩石驚奇怪險,林木鬱鬱蔥蔥,讓人頓生世外之感。
“好像當山賊也沒什麼不好,強過在鋼筋水泥裏吸霧霾。”
轉身要找東西洗臉時,才發現這屋裏擺設極為簡陋,這哪兒是統領幾千人的大公司老板呀。找著了臉盆,卻沒有清水。從穿越到現在,身邊似乎也沒有貼身丫鬟。
心裏雖然吐槽,但也沒有太計較。他不是嬌生慣養的小鮮肉,生活自理的能力還是有的。
“去找藍筆頭那家夥要洗臉的東西。”
剛推門邁出步子,門口杵著個龐大身軀,嚇得他臥槽一聲,捧著胸口大喘氣。
“頭領昨夜睡得可好?”
蔣敖公拱手問道,語氣極為恭敬。
“敖公,你差點沒把我嚇死啦!”
“屬下冒昧,請頭領恕罪!”
秦鈞皺著眉頭打量他,初感疑惑,怔了怔,隨即想起昨晚在營帳內戲弄之事。“這老家夥果然被哄得團團轉。”他心裏樂道。
“找我有事?”
“昨夜屬下一直找不見頭領,心中擔憂,今早聽藍筆頭說頭領在屋裏安歇,屬下便來此等候查看。現在看見頭領安全,屬下便放心啦。”
“哦哦,多謝你細心掛念啦!”秦鈞說,“我好得很呢,敖公以後不必擔心,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去忙吧。”
“屬下告退!頭領若是有何吩咐,盡管傳喚屬下。”敖公又拱手鞠一躬,才轉身離去。
“且慢!”秦鈞忽然叫道,“在哪兒打水洗臉?”
秦鈞萬萬想不到如此簡單一個問題,敖公聽後竟然麵露難色,原地愣了一會兒,道:
“這……山寨兄弟都是去這下麵水潭裏洗臉洗澡的。”
秦鈞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果然有個流動的水潭。雖然看起來水質清澈,但這也太原始了吧。
他努力掩飾內心的驚訝,說:“對了,幫我把藍筆頭叫來吧。”
“遵命。”
待敖公離開,他順著一條狹窄的小路朝水潭走下去,才走到半途,石階下忽然現出一個身材纖細、手臂殘缺的中年男人。
“鈞兒!”殘缺男人一見他便如獲至寶,急匆匆跑上來。
“舅舅?”他憑借腦海裏的印象叫道。
“你媽媽急著要見你,快跟我走!”
舅舅神情焦急,努力用肩膀甩動空袖子扇打秦鈞。
“您別動了,我這就跟你去。”
隨著舅舅繞過彎彎曲曲的碎石道,來到一處清幽的小木屋前,這便是他母親和舅舅的棲身之所。
似乎是在裏屋聽見腳步聲,不等他們走近,房門便哢嚓打開,走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她並不算老邁,五官輪廓依然秀美,卻因常年擔驚受怕留下明顯的滄桑痕跡。
“鈞兒!”她一見秦鈞便急撲過來,一把將兒子抱住,嘴裏嗚嗚咽咽哭起來。
秦鈞也小心翼翼把手搭在“母親”瘦弱的肩膀上,被她啜泣聲感動,眼眶不禁也濕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