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瑤不耐煩的點點頭,對於張沐相信鄧春華的鬼話,她還是比較反感的,覺得那種鬼話傳說,恐怕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蛇頭人身,肋生雙翅的怪獸,這一聽就是虛構的,根本不可能存在於的,張沐竟然還信?
張沐也沒察覺到劉思瑤的反應,想了想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黃帝途徑的是哪一座山?”
“不知道,書裏沒有記載。”
張沐不由得皺了皺眉。
瓷瓶上的圖,從表麵來看,大抵講的就是一個傳說故事,故事本身恐怕沒什麼值得多說的,張沐覺得,反倒是黃帝斬殺這凶獸的那座山,可能就是一個線索。
當然,這也隻是張沐的一個推測,具體是什麼意思,恐怕真的隻有找到另外八個瓷瓶,才能知道了。
劉思瑤能看出繪圖所描繪的故事,已經讓張沐很滿足了。
既然傳說中,張道陵是留下了九個瓷瓶,那肯定要找全了九個瓷瓶,才能知道飛仙台所在。
“這回謝謝你了,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瓷瓶修複成功,張沐也是心情大好,主動邀請道。
劉思瑤也沒拒絕,見張沐樂嗬嗬的收好瓷瓶,遲疑一下道:“張沐,我勸你還是不要相信張道林,飛仙台之類的傳說,這個瓷瓶雖然碎了,但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你就當古玩收藏就行了。”
“好。”張沐隨口答應道。
劉思瑤心下輕歎,知道張沐完全沒有聽進去。
張沐帶著瓷瓶出來,韓明心就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殺到了。
“張沐,人呢?”
張沐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三分鍾,看來韓明心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
帶著韓明心來到地下室,韓明心看到暈厥的孫榮貴,還有錐子,公主服,也是心下一驚。
凶手殺人的手法殘忍至極,殺死人之後,還那樣去擺弄屍體,簡直就是個心理變態。因此韓明心一度以為,凶手應該是一個凶神惡煞,窮凶極惡的人。但誰曾想,真正的凶手卻是孫榮貴,一個其貌不揚,瘦瘦弱弱的普通年輕人。
“你是怎麼發現他的?”韓明心一邊讓人把孫榮貴帶走,並進行現場搜證,一邊詢問道。
張沐也沒隱瞞,就說自己來找劉思瑤,偶然發現了孫榮貴手臂上的血痕,加上孫榮貴有些反常,便跟蹤了孫榮貴,才發現了這個地下室,也正好撞上孫榮貴要殺死劉思瑤。
“可以啊,光是注意到手臂上的血痕,就能聯想到這麼多東西,老張,我發現你這嗅覺很敏銳啊,怎麼樣,幹脆也別幹法醫了,來我刑警隊,跟著我幹怎麼樣。”韓明心不免驚訝,單從孫榮貴手上的血痕,就聯想到凶手是他,這種對細節的敏銳可不常見。
張沐笑罵道:“行了吧,我還想清閑幾年,別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們刑警隊是個什麼樣子嗎,那就是一個火坑,你就別拉著我去受苦了。”
刑警隊可不比法醫組,來了案子,動輒好幾天不回家那是常有的,可不像刑偵處,雖然天天跟屍體打交道,但工作清閑啊。
韓明心搖頭苦笑,又注意到不遠處站著的劉思瑤,不由得眼前一亮,輕聲道:“張沐,你行啊,不聲不響的,怎麼又勾搭上一位美女,比蘇欣還要漂亮幾分,你難道就不怕你未來老丈人知道,把你調到山溝溝裏去守水庫?”
“死一邊兒去,說的好像我跟蘇欣有什麼一樣,明白告訴你,我們是清白的。”張沐推了韓明心一把。
韓明心嘿嘿直笑,顯然是不信,道:“是嗎,我怎麼聽說,上回蘇副廳長來,還專門找了你談話呢,這是不是就叫做見家長啊。”
張沐懶得跟韓明心廢話,道:“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
“哦,瞧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想到呢。去吧,趕緊去,別讓人家大美女等急了。”韓明心看了一眼劉思瑤,恍然大悟的說道。
張沐一陣無語,索性也不解釋了,越描越黑。
“走吧。”張沐迎上劉思瑤,心裏還不免有些鬱悶,韓明心這幫家夥,一個比一個悶騷,八卦的很,恐怕第二天自己跟劉思瑤見麵的八卦就會傳遍市局。
但事已至此,張沐隻能盼著蘇欣不要多想了。
出了博物館,已經是華燈初上,夜風凜冽,劉思瑤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抱緊了胳膊。
張沐看在眼裏,遲疑一下還是沒有脫下外套,隻是道:“天挺冷的,我們就近找個地方吃點兒算了。”
劉思瑤點點頭,接連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實在沒什麼心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