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我接個電話。”劉思瑤摸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自己父親打來的,皺了皺眉,但還是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劉思瑤的父親劉瑞慶,例行的問了兩句劉思瑤在臨江怎麼樣,很顯然,他並不知道劉思瑤被綁架的事情。
問過一圈兒,劉瑞慶才小聲問道:“瑤瑤啊,別怪老爸多嘴,你於叔叔給你介紹的那個人怎麼樣,見過沒有啊,覺得怎麼樣?”
接到劉瑞慶的電話,劉思瑤就大致猜到父親的目的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沐,道:“不怎麼樣,人長的也不帥,腦子還有點兒笨。”
想起張沐竟然相信瓷瓶的傳說,劉思瑤心裏就莫名的來氣,到了話裏,就成了張沐腦子有點兒笨了。
劉瑞慶一聽,卻也不在意,笑嗬嗬的道:“是真不怎麼樣,還是假的不怎麼樣啊,瑤瑤我跟你說,男人嘛,長的太帥容易花心,人笨一點兒那也好,聽話,以後你管的住。”
劉思瑤一陣無語,自己都這樣說了,劉瑞慶竟然還沒死心,幹脆道:“爸,你就別說了,反正我不喜歡他,我們兩個也沒可能。”
見劉思瑤說的這麼決絕,劉瑞慶也不好再說,便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對了瑤瑤,從小跟咱們一個大院兒,老鄭家的那個大小子,鄭峰你還記不記得。”
“鄭峰?”
劉思瑤皺了皺眉,好半晌才想起這個名字來。
劉瑞慶是軍人出身,八十年代初,才轉業下海經商。小時候,劉思瑤就是在軍隊大院裏長大的,這個鄭峰,是劉瑞慶老戰友的兒子。
不過隔了那麼長時間,有關小時候的記憶也早就模糊了,劉思瑤想了半天,也隻模糊記得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兒,整天領著一幫人調皮搗蛋。
“記得啊,怎麼了?”劉思瑤不解的問道。
劉瑞慶道:“是這樣,昨天我去參加一個聯誼會,偶然遇到了你鄭伯伯,才知道鄭峰現在有出息了,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平海省軍區的上校團長了。當時我跟你鄭伯伯就聊起你們來著,說你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也算是兩小無猜,所以……”
劉思瑤打斷父親的話,道:“所以你就把鄭峰介紹了給我,又讓我們相親是吧,爸,你怎麼老這樣,今天鄭伯伯,明天就能蹦出一個李叔叔,我都告訴你了,我現在還沒打算結婚,事業為主。”
“瑤瑤,事業雖然重要,但婚姻大事也重要啊,你都多大了,該談婚論嫁了,而且結婚也不會影響你的事業啊。瑤瑤,你就再聽爸爸一次,算爸爸求你了,這個鄭峰真的不錯,我都看他照片了,小夥子長的也不錯,等他去臨江見你的時候,可千萬別賭氣不見啊。”劉瑞慶道。
劉思瑤一驚,忙道:“來臨江見我,鄭峰嗎?”
“是啊,我把你的情況跟你鄭伯伯一說,他立刻就同意了,還直誇你長的漂亮呢。正好,鄭峰要去臨江公幹,好像有什麼招兵任務,你不是要舉辦畫展嗎,鄭峰都說了,就畫展那天去見你。”劉瑞慶道。
劉思瑤越聽越生氣,她最討厭別人給自己做安排,從不考慮一下自己的感受。
“爸,我也最後說一次,我沒打算結婚,不管你找多少人來,我就是不同意。”劉思瑤嚷道,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
見劉思瑤回來,張沐瞧她神色不對,便隨口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
劉思瑤搖搖頭,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能不見就不見,就算被逼著見了,那就不同意,自己不想結婚,誰還能逼著自己上花轎怎麼的。
張沐也沒多問,對於劉思瑤的私事,他並不關心。現在瓷瓶也修複好了,張沐覺得,今天過後,他也不會再見劉思瑤。
“對了,後天我有個畫展,有沒有興趣來看看?”看了一眼張沐,劉思瑤突地說道。
看這情形,鄭峰是來定了。劉思瑤就想著拉張沐做擋箭牌,讓鄭峰徹底死心,省得以後纏著自己。當然,這隻是後備計劃,劉思瑤最希望,鄭峰見過自己之後,壓根兒沒有看上自己,那也就省事兒了。
“畫展,沒興趣。”張沐搖搖頭,沒有修真之前,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這種高雅的,又是紅酒,又是畫展的,可謂是一概不懂,當然沒有興趣。
劉思瑤微微一愣,自己主動邀請張沐,不曾想,張沐竟然還拒絕了。
雖然跟張沐相親的時候,劉思瑤就講明白了,相親就是一場誤會,大家就當沒有見過。可劉思瑤還是覺得,不管怎麼說,自己長的也不醜吧,現在主動邀請你,你也不用拒絕的這麼幹脆和迅速吧。
一時間,劉思瑤也覺得有些挫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