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裏,姚慧慧突地臉色大變,一下子衝到張沐麵前,探手在張沐脖間一扯,咬牙切齒道:“你還敢說跟他們沒關係,這是什麼!”
她手中緊緊抓著的東西,正是張沐從喪彪那裏得到的玉佛。
張沐猶在一臉糊塗,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沒事兒搶我東西幹嘛?”
那玉佛,張沐戴在脖子上就難受,此番也是為了試探姚慧慧,才特意戴起來。眼下看到姚慧慧反應,幾乎可以瞬間確定,玉佛跟姚慧慧有關,或者說跟那個智雲和尚有關。
“你的東西?”姚慧慧雙眼通紅,渾身都在顫抖。
張沐道:“對啊,我的東西,前幾年我來香山,去過那福泉寺,碰到個老和尚,是他給我的。”
“當真。”姚慧慧厲聲喝道。
張沐用力點頭,隨後不耐煩的道:“說了你又不信,你既然想要,給你就是了,一塊破玉墜嘛,也不是什麼好玉,不值兩個錢。”
這玉佛,天生與張沐相克,若非要探查玉佛主人,張沐早就扔了。
姚慧慧一屁股坐了回去,呆呆的看著手中玉佛,好半晌,眼圈突地濕紅起來,把玉佛放在心口,低低的啜泣起來。
山上給姚慧慧看傷口的時候,她眉頭都不皺一下,好像不怕死一樣,不曾想,也有這麼柔軟一麵。
“你怎麼了,這玉佛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那智雲和尚,你該不會認識吧。”張沐問道。
姚慧慧抬頭,已是淚如雨下,點點頭,道:“你說的智雲和尚,是我爺爺。而這玉佛,是爺爺的,他一直帶在身上。我不知道爺爺為什麼把玉佛給你,但爺爺既然給你了,那你肯定是個好人。你能把玉佛給我嗎?對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現在才想起問我叫什麼?張沐暗暗腹誹,大度道:“原來是這樣,我叫張沐,既然這東西是你爺爺的,那給你就是了。”
不過張沐也不免好奇,當初智雲和尚為何要把這玉佛給喪彪,說喪彪是好人,那簡直是笑話。莫非是想借助玉佛的力量,化解喪彪身上的戾氣?
一時間,張沐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姚慧慧小心翼翼的收起玉佛,道:“你該餓了吧,我們出去吃點兒東西吧。”
因為玉佛,姚慧慧對張沐敵意大減,抹去眼淚,點了點頭。一到水陽,她就被任立武的人追殺,一連幾天,早就餓的不輕。
帶著姚慧慧找了個夜市攤,點了幾個菜。
姚慧慧也是餓壞了,沒跟張沐客氣,狼吞虎咽起來。
張沐倒是沒什麼食欲,此番他來香山,主要目的是想找到這玉佛的主人。玉佛中的力量,是屬於修真者的力量,雖然跟張沐相克,但能找到一個修真者,對張沐而言也是意義重大。
如今人是找到了,可已經死了,張沐也準備打道回府。
至於姚慧慧,還有任家,任家後麵的神秘人,張沐卻不怎麼關心。這任家隻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張沐才懶得搭理他們。
正胡亂想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沐,是你!”
張沐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正是常靜,看到自己,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張沐,你怎麼回事兒,下午集合的時候就沒看見你,給你打電話又不接,害得我們差點兒打電話報警。”常靜氣鼓鼓的,上來就質問起來。
下午集合上山的時候,常靜就發現張沐不見了,羅浩然倒是跟她說了,張沐沒打算跟團上山。不過常靜心裏還是有個疙瘩,擔心張沐的情況。
常靜知道因為自己,讓張沐惹上了任軍,怕事後任軍又找張沐麻煩。所以傍晚帶團下山之後,就自己出來找,原本打算直接去問任軍的,可不曾想任軍也找不到,正苦惱,突然在夜市攤上看到了張沐。
這事張沐也有錯,便道:“不好意思啊,忘了跟你打招呼了,不過我不是跟老羅說了我不上山嘛,他沒有跟你說?”
常靜一屁股坐下,道:“他倒是說了,不過我不是擔心你嗎?”
“擔心我?”張沐不明白了,心道我們也不熟吧,總共才見過兩麵。
見張沐目光不對,常靜頓覺口誤,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說,因為我你惹了任軍,我怕他再找你麻煩。”
原來如此,張沐明白過來,一時間對常靜也多了許多好感,笑了笑道:“沒事兒,他不敢再來的。”
有中午那教訓,張沐相信,隻要任軍不是豬腦子,就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
常靜點點頭,他可是見識過張沐身手的。
這時,常靜也注意到了旁邊的姚慧慧,姚慧慧雖然換了自帶的衣服,不過還是老樣子。她那一身打扮,就算是在這偏僻的小鄉鎮,也顯得極為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