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中年人敢反抗,張沐絕不介意再給他一點兒苦頭吃吃。
“放過我。”中年人早沒了原先的張狂,艱難的跪在地上,低聲乞求道。
張沐道:“放過你是不大可能了,不過你若是乖乖回答我想知道的一切,我還能給你個痛快,免得讓你遭受那麼多痛苦。”
中年人滿臉死灰,嫉恨的看著張沐,可最後目光還是變成了畏懼,絕對的力量下,他的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的。
“我說。”中年人緩緩道,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他,他甚至在慶幸,他的兄弟和後輩,幸好往相反方向搜索,不用遇到張沐這個煞神。
張沐滿意的點點頭,一指身後暈厥的女人,道:“那就先從她開始說起吧。”
一刻鍾之後,張沐站起身來。
中年人張著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張沐哪裏會給他機會,一揮手,一道血影刀氣勁飛出,直接從中年人喉間劃過。
強烈的不甘,讓中年人身上的怨氣很重,而且張沐發現,這中年人身上的血煞之氣絲毫不弱於那喪彪。
很顯然,這個中年人手上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殺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
長吸一口氣,吞噬掉血煞之氣,一邊溫養消化,另一邊,張沐也思考起中年人所說的一切來。
先前張沐沒猜錯,這中年人跟那任軍的確有些關係,是他的大伯,叫做任立武,是山腳下萬安鎮任家的家主。
不久前,任立武突然收到一個神秘人的雇傭,讓他幫忙,找一個女人,並追回女人身上的一尊佛像。
這女人,正是眼前這個重傷女人,聽任立武說,叫做姚慧慧,來曆他們也不清楚,從姚慧慧一到水陽市開始,他們就糾集人手,開始圍堵追殺。
不過姚慧慧身手驚人,竟然多次脫險,但好在姚慧慧的目標似乎正是萬安鎮,他們的老本營。
至於那兩個人為何在福泉寺後院挖坑,張沐也問出來了,原來雇傭任立武的那神秘人,提過東西可能在智雲和尚那裏,可智雲和尚已死,他們才想著來挖墳。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智雲和尚墳墓裏有什麼,姚慧慧身上的佛像是什麼東西,還有那神秘人到底是誰,任立武便一概不知了。
不過張沐卻從這諸多線索裏,隱約抓住了一條線,把所有的線索串聯了起來。
“看來要獲得更多的消息,還要從姚慧慧身上著手了。”張沐暗暗盤算,不再遲疑,抱起姚慧慧,快步向山下而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一行四人出現在樹林中,正是往東麵搜索的任立文一行。
“大哥!”
看到樹林裏的血腥場景,特別是任立武的屍體,任立文也是眼眥欲裂,發瘋般的跑上前去,抱起任立武的屍體,仰天大吼。
“媽的,一定是那個女人,是她殺了大伯。”
“肯定是這樣,不過大伯身手那麼高,那女的還受了傷,怎麼可能是大伯的對手。”
三個任家晚輩也是麵麵相覷,又怒又驚。
任立文最是傷心,站起身來,吼道:“姚慧慧,我對天發誓,一定要殺了你。國金,給我們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給我發動一切關係,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任國金用力點頭,轉身去打電話安排人手去了。
“二叔,現在怎麼辦?”一人上前詢問道。
任立文剛要開口,他的手機突然響了,翻出來一看,卻是挖墳那兩人。先前他們叫醒了那二人,讓他們繼續挖,一定要找到智雲和尚的墳墓。
“任老大,那老和尚的墳,我們找到了。”電話裏傳來興奮的聲音。
不過任立文哪裏高興的起來,考慮了一下,囑咐二人原地守著,就掛斷了電話。
“國金,你守著大哥,我和晨陽他們先去看看那墳。”任立文起身道。
安排妥當,任立文立刻帶著兩人,原路返回。
人死不能複生,報仇是一方麵,另一邊,那神秘人委托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因為神秘人允諾了重金。
三人腳程極快,一刻鍾的功夫,便回到了福泉寺。
“墳呢。”任立文也沒什麼好臉色,沉著臉。
那二人瞧出任立文臉色不好看,也不敢多說,連忙引著三人到坑前。
當初,智雲和尚下葬的時候,也沒有立下碑,任立武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探問到,智雲和尚曾今囑咐過,等他死了,就把他埋在福泉寺後院,可具體在哪裏,恐怕隻有當初埋人的那幾個和尚知道了。
但那幾個和尚早就離開,任立武也隻能雇用人,打算把後院空地全部挖一遍,想靠這樣的辦法找到墳墓。
不曾想,還真讓二人給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