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她對寧晚這個死基佬倒盡了胃口,自那以後,所有旖旎曖昧的念想就都煙消雲散了。
“不參與?死基佬,你說不參與就不參與?”左鳶咯咯地笑了幾聲,態度倒是放緩了些,“好了好了,再最後一次吧。這塊地皮實在重要,老頭子叫我一定拿回來,我怕自己去拍不下來。”
“左鳶,你差不多夠了。”
寧晚剛說完這句話,就聽門口傳來一聲巨響!他見著沈舒雲的背影,魂都快嚇沒了,左鳶還笑著看熱鬧,起哄道:“喲,這又是哪個小情人?”
寧晚回頭瞪了她一眼,氣極道:“什麼小情人,那是我家先生!你這次真是要害死我了!”
一路急追,還是晚了一步——沈舒雲先按電梯下樓去了。寧晚對著牢牢合上的電梯門,吃了一鼻子灰,隻好去按另一部電梯。好不容易下到一樓,哪還見得到沈舒雲的身影?
寧晚急出一頭汗,連忙往公司外跑,跑出兩百米終於見著沈舒雲,忙上前拽住人的手腕,喘著粗氣解釋道:“雲哥,你聽我說,我和左鳶真不是那樣的……”
話還沒說完,沈舒雲回頭掙紮,慌亂間一個巴掌打在了寧晚的臉上,打得寧晚也蒙了蒙。
不過寧晚很快反應過來,他摸著那巴掌印,有些暈眩地笑了一聲。
雲哥對他生氣了欸……這算吃醋嗎?這是不是說明雲哥還是在意他的?
沈舒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左鳶坐在寧晚辦公桌上的樣子似乎與三年前的場景重合了,他胸膛裏憋著一股氣,燒得他眼前泛花,似苦似怒……還似酸。
到底還是意難平。
沈舒雲也沒想要打寧晚的,隻是真的一時氣昏了頭,加上昨夜酒氣尚未完全退卻,叫他腦子裏亂哄哄的,掙動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就打出去了……他臉色鐵青著道歉:“對不起。”
“沒事,你還生氣嗎?”寧晚上前一步,笑吟吟地看著沈舒雲,“要是還氣,再來一下也行的。”
沈舒雲抿著唇,臉色更難看了些。
寧晚歎了口氣,解開兩粒襯衫扣子,將脖子上銀閃閃的鏈子撈出來,那鏈子上墜著的正是一對戒環,沈舒雲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們的婚戒。寧晚歎道:“你看,雲哥,這我都隨身帶著呢,怎麼可能和別人有什麼,三年來,我的心裏隻想著你。”
見沈舒雲眉間攢著的怒氣消了些,他又乘勝追擊道:“左鳶隻是和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不信你聞一聞,我身上沒有別的味道的。”
若是alpha和別的omega在一起有過什麼真格的接觸,那麼也必將會染上對方信息素的味道。寧晚靠近了些,他身上那股杜鬆子酒的氣味濃鬱地撲了過來,夾雜著一縷茉莉的香氣,除此之外,幹幹淨淨,的確是沒有別的亂七八糟的味道,身上連香水味都沒沾上。
沈舒雲被他身上的信息素弄得臉紅耳熱,猛地伸手推了一把寧晚,道:“你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關我什麼事!”
說罷,他掉頭就走。
寧晚笑著追了上去,心情大好地跟在他身後,扯了個話題道:“雲哥,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要不要一起?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很不錯的粥鋪……”
沈舒雲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冷不丁問道:“你還有幾把我家的鑰匙?”
“啊?”
“鑰匙。”
最後的最後,寧晚在粥鋪裏苦著臉,將手裏那幾把鑰匙全部交到了房主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