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贖罪?
他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一腳踢翻了走廊裏擺著的一盆花,然後轉頭就走。
寧晚被碎瓷的聲音驚了一遭,猛地抬頭望去,就見到了沈舒雲的背影,他咬著牙推了一把麵前的女人,也不管她是不是要掉下桌沿,連忙邁開步子追了出去。
沈舒雲來得不巧,離得也不夠近,若是他早些來、近些聽,就知道寧晚和左鳶之間絕非他想的那樣……
寧晚陪了沈舒雲一夜,將他抱進屋內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離開了。他知道若是留下來兩個人都尷尬,倒不如以退為進,給沈舒雲一點喘息的空間。
天剛亮他就早早去了公司,一路上哼著小曲,別提多美了,連對安娜都多了些笑容,讓安娜不由嘖嘖稱奇,懷疑起老板是不是撞見鬼了,不然怎麼會笑得那麼燦爛。
不過,寧晚的好心情倒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的辦公室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左鳶。
左鳶照常穿著一身旗袍,那叉都快開到她腿根了,但寧晚知道,她腿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上頭綁著一把消音槍,是美國貨,一槍足以將他的腦漿都爆出來,而在大腿內層,則插著一把蝴蝶刀,隨時都能抹上人的咽喉。
“你怎麼來了?”寧晚皺了皺眉,照例趕人道,“出去。”
“哎呀,你好無情呀。”左鳶滿不在意他那冷冰冰的態度,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走進辦公室,在寧晚的辦公桌上坐下,借著光線看著剛做好的指甲,“要不是那老頭子非說要B市海邊那塊地,我才懶得來找你。”
她嘴裏的老頭子,是她的父親,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左爺。
“不做。”
左鳶雙眉一擰,嫣紅的唇瓣張開,吐出一口冰冷的氣,像是一條毒蛇:“死基佬,少給臉不要臉!”
“我說過了,上次是最後一次,是看在父輩的人情上。以後你們的事,我都不參與。”
左氏是近年來剛崛起的一家房產商,道上的左家赫赫有名,但很少有人把這兩家往一處想——說白了,這左氏公司也是一間洗【錢的公司,老大不想做了,要金盆洗手,就派女兒出來做事,開間公司慢慢抽身出來。因為寧晚的父親和那位有些交情,就答應著幫襯些。寧父私下授意寧晚多合作,不要得罪那群人。寧晚也算是該做的都做了,隻是他明白和這些人攪在一起,總歸不是什麼好事,便不想再同左家有什麼牽扯。
至於左鳶,寧晚是在兩年前的一場晚宴上認識的。那時候左爺有意撮合他和左鳶,把左鳶介紹給寧晚,寧晚隻好硬著頭皮與左鳶喝了幾杯酒。左鳶拿著高腳酒杯打量了一番麵前這個男人,發現他確實長相和才華都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掛,便有意無意開始接近寧晚。
她從小在男人堆裏混大,做事沒有那麼多女子的扭捏,求愛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寧晚躲了幾次,眼見躲不過去,就和左鳶攤牌了。
左鳶坐在車蓋上,手裏夾著一根細煙,眯著眼冷冷問道:“為什麼我不行?我不夠好?”
“左小姐,你很好,是我不行。”寧晚退了一步,麵上神色淡淡的,“我是gay,對女人不感興趣,也就是說無論對方是alpha、beta還是omega,我隻有對男人才硬得起來,你明白了嗎?”
左鳶臉都快綠了,她一雙美目狠狠地瞪著寧晚,似乎下一秒就要抽出她那把蝴蝶刀,將寧晚胯下二兩肉給割掉:“你說什麼?!”
“我真的不行!更何況,我也已經有伴侶了。”說起這位伴侶,寧晚的神色不覺溫柔了不少,“我們隻是暫時分居,若是我和別人糾纏不清,我先生會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