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澤不能輕易放棄,他想跟到醫院去看看顧錦棉,但是國內的一通電話打過來,說老爺子突然心髒病發,正在醫院搶救。
侯天澤掛了電話飛奔到機場,一路上心驚肉跳,生怕爺爺會出事。
爺爺的心髒這幾年都還算健康,為什麼自己剛離開國內,他就心髒病犯了?
侯天澤衝進醫院,在長長地黑黢黢的走廊裏,站滿了兩排人,中間停著蓋著白布的爺爺。
“不,不可能”侯天澤喃喃自語,喉結上下竄動,眼淚已經不自覺的流出來。
侯天澤的父母早已哭的泣不成聲,侯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是家裏最和藹可親,心地善良的人。
侯天澤跪倒在爺爺身邊,聲音顫抖沙啞:“爺爺你不要孫子了麼?對不起,我來晚了。爺爺,你睜開眼睛再看看我吧!”
侯天澤哭的像個小孩子,聲嘶力竭,沒有形象。
他從小跟爺爺的感情最最親厚,也是爺爺一手傳授他商場秘訣,帶他成長為商場上第二個“侯爺”。
爺爺是他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可是這一次,爺爺急匆匆的離開了。
侯天澤這幾天一直在忙著辦喪事,也暫時淡忘了顧錦棉的事情。
顧依依在侯天澤爺爺的葬禮上出現,而且妝容精致,身段利落,目的很顯然,就是為了吸引侯天澤的注意力。
但侯天澤隻冷冷的看了一眼顧依依,嚴肅的說了句:“你不應該穿成這樣出現。”
顧依依依然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忙跟侯天澤道歉:“對不起,天澤,都是我不好,我隻是太想看到你了,我好想你。”說著就去拉侯天澤的手。
侯天澤站起身甩開顧依依的手,給爺爺上柱香,理也沒理顧依依,淡淡說道:“我不想看見你。”
顧依依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狠毒。
她回頭看了看侯老爺子的靈牌,嚇得趕緊追上了侯天澤。
“天澤,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已經兩個多月了,你都沒有來看過我,我真的,好傷心”說著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侯天澤厭惡的挑挑眉,腳步沒有停頓的意思。
“顧依依,我現在沒有心情搭理你,你給我滾遠一點。”
顧依依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麼,叫她滾?!
“侯天澤!你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講過話!”
侯天澤腳下一頓,回身來已經是滿臉的憤怒森冷。
“也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我大呼小叫!”侯天澤低沉的聲音透著致命的危險氣息。
顧依依全身一哆嗦,再不敢多嘴。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已經沒有了,大勢已去,她需要另想辦法!
侯天澤辦完了喪事回到別墅,這裏仿佛還有顧錦棉殘留的氣息。
他靠在書房的椅子上,沉默的揉著眉頭。
一封淡藍色信封闖進他的眼睛,他拆開來看,果然是顧錦棉的字跡。
侯天澤眼神一凜,讀完證封信五內俱焚。
“錦棉”侯天澤哽咽道。
信從他手裏滑落到地上,飄零無依就像絕望出走的顧錦棉。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手指縫裏流出鮮血。
他不覺得疼,反而是眼睛裏感覺濕濕的,他必須要把顧錦棉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