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澤根據地址找到顧錦棉的時候,她的懷裏抱著一個小孩子,卷卷的絨毛,粉嫩的小臉,肉肉的身體,看起來還不到一歲,
侯天澤覺得眼眶生疼,因為在顧錦棉身邊站著的是衛城東。
他們看起來那麼和諧,就像一家人!
他狠狠地搖搖頭,想把這個溫馨的畫麵除去,但是印在腦海裏的東西就像紋身,永久鐫刻。
這時候,於茉莉從屋子裏走出來,給顧錦棉披了個毯子,又摸摸顧錦棉懷裏的小嬰兒。
煙囪裏飄出烤麵包的火雞的味道,今天是感恩節
幸福的一家四口回了房間,天色逐漸暗下來,晦暗的天空飄起雪花,新年的氣息好像越來越近了。
侯天澤一個人孤零零木訥的站在樹林裏,肩膀上呈了滿滿的雪。
隻聽吱嘎一聲,顧錦棉一個人走出來,揚起臉對著天空,感受著冰冷的雪花。
衛城東跑出來將她抱在懷裏。
然而顧錦棉就像發瘋一樣的掙紮著,頑強抵抗著衛城東的懷抱,對他拳打腳踢,衛城東都很縱容。
侯天澤眉頭微微一皺,衛城東很愛顧錦棉不假,但顧錦棉什麼時候脾氣這麼暴躁了?
顧錦棉掙紮的越來越凶,甚至在地上打滾。
衛城東無計可施,隻好在雪地裏按住顧錦棉,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侯天澤感覺身體裏有什麼東西被刺了一下,他想也沒想的衝了出去,大喊一聲:“放手!”
衛城東和顧錦棉齊齊看向侯天澤,侯天澤一個飛腳將衛城東踹了出去。
“衛城東,你幹什麼呢?!”侯天澤憤怒的大吼,像隻發怒的雄獅。
顧錦棉看著侯天澤,眼珠一轉,倒頭暈了過去。
“錦棉!”衛城東衝過去抱起顧錦棉,隻見顧錦棉又暈倒了。
這個月第三次暈倒。
“侯天澤,你嚇到她了!”衛城東責怪的看著侯天澤。
於茉莉從房間裏衝出來,撥打了急救電話,十分鍾後顧錦棉被抬上救護車。
侯天澤整個人都傻掉了,顧錦棉到底怎麼了?
衛城東冷冷的看著侯天澤,一臉的厭惡。
“侯天澤,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你還有臉來?!”
侯天澤緊鎖著眉頭,沒在意衛城東的諷刺,隻問道:“顧錦棉怎麼了?”
“嗬,怎麼了?侯天澤,你真的應該下地獄!”說完,衛城東一拳打腫了侯天澤的半邊臉。
“衛城東!你最好不要惹我!”侯天澤爬起來指著衛城東大聲吼叫。
衛城東冷笑著:“侯天澤,你不是最喜歡顧依依麼?你怎麼不在國內好好陪著那個賤人?我們錦棉為了成全你們,什麼都給你們了,你還來幹什麼?你也看到了,顧錦棉她的身體已經糟透了,這都是你和那個賤人害的!難道說一個腎還不夠,你們還要幹什麼?!喪心病狂!”
衛城東氣的額角青筋暴起,握手成拳,他真的恨不得再打侯天澤幾下,但他隱忍了。
“我還要去醫院,侯天澤,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不要跟過來,顧錦棉受不了你的刺激!”
說完,衛城東開著車追上了救護車。
感恩節的序幕在救護車的警鈴中漸漸走遠,侯天澤呆呆的站在雪地裏不知所措。
如果顧錦棉真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那麼她懷裏的孩子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