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棉在夢裏夢見兩個小小的肉肉的孩子,一個穿著赤紅色肚兜,一個穿著白綢緞肚兜,還沒長大成人就看出一臉貴氣。
眼淚不自覺流出來,侯天澤趁著眉頭,將手從西裝褲兜裏掏出來,抹掉顧錦棉眼角的淚。
這女人越來越愛哭了,以前可沒發現她喜歡哭啊。
真是討人厭的習慣!
侯天澤濃密的眉頭皺皺巴巴的聚在一起,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嗯什麼?!”侯天澤驚愕的雙眸一聚,眼裏閃著紫色般晦暗凝重的光。
“我馬上到!”說完,侯天澤掛斷電話,抽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顧錦棉的病房。
衛城東在走廊盡頭走出來,看著侯天澤快速消失的背影,眉頭一皺。
從沒見過淡定從容的侯天澤這般焦急過,他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家醫院裏,顧依依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連呼吸都變得極其脆弱,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醫生摘掉金絲眼鏡,眼裏散發嚴肅的光。
“顧小姐的腎衰竭已經進一步惡化了,侯爺,您要抓緊時間了。”
侯天澤眉頭聳動,心疼的看著顧依依。醫生說顧錦棉的腎源和顧依依是最配的,除了她,恐怕沒有那麼契合的腎了。
侯天澤鬆了鬆領帶,感覺喉嚨有點幹渴。
走出顧依依的病房,他沒有直接去找顧錦棉,而是回到別墅去。
回到家,他看著陰冷冷如冰庫的別墅,一點人氣都沒有。
隻剩下幾個綠植在陽光下安靜的進行著光合作用,家具也是一塵不染,被顧錦棉照顧的井井有條。
他想起顧錦棉在病床上可憐兮兮的樣子,虛弱的張開口,笨拙的說道,我是想告訴你啊,可是你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家了。
她每天都盼望著他回來麼?
侯天澤指甲嵌進手心,眼裏閃過一絲狠色。
沒辦法了顧錦棉,我不能失去依依,所以隻能犧牲你了!
病房裏,衛城東正在給顧錦棉削水果,陽光打在顧錦棉的臉上,蒼白無血色。
“錦棉,你跟我走吧,侯天澤他根本不愛你。”衛城東略帶懇求的說道。
顧錦棉泛白的嘴唇動了動,單薄的唇上下碰了碰:“我說過了,侯爺是我的命,我的信仰”
衛城東苦澀的笑著:“你的命?你知不知道,子宮口感染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侯天澤完全不顧你的死活,強行”衛城東有點哽咽的說不下去,心都要碎了。
“嗬嗬”顧錦棉瘦如幹柴的手摸了摸衛城東的頭發:“城東,你是個好人啊,你不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侯天澤大步走過來,剛想進門,便在窗外看到顧錦棉摸著衛城東的頭發
衛城東被顧錦棉一句話說的動情,心裏波濤洶湧,一把將顧錦棉的手握在手心。
“錦棉,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侯天澤是你的命,難道你就不是我的命了麼?我曾經追求了你好多年,雖然你嫁給別人,但我依然隻喜歡你一個人啊!你跟我走吧!”
侯天澤眉心一抖,跟他走?!
絕不可能!
“衛城東,你放開我妻子的手!”侯天澤推門而入,聲音如冰錐,刺骨的寒冷。
顧錦棉忙將手抽回去,正對上侯天澤一雙寒光彌漫,陰冷無比的眼睛。
“天澤”顧錦棉喃喃道。
她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一下,好像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顧錦棉,你好賤!裝可憐是你一貫的拿手把戲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