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靠這些生物進去?”雨戒表示接受不能。
乞燭安慰道:“這是唯一的工具,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馴化品種,原本就是在自生沙漠裏生存的,肯定靠得住。別看它們甲殼棕黑皮肉粉紅,醜不拉幾的,實際上很聽話很方便,等您習慣了,一定會喜歡的。”
“我永遠都不會喜歡。”雨戒氣呼呼地扭過頭。
“小姑娘,別這麼嬌氣,你看你的同伴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老頭指著樨說,原來樨已經抓著一條蟲在平地上騎了起來,蠕蟲昂起頭部,離地麵有兩三米高,樨摳著它甲殼的縫隙,緊貼在它脖子附近,同時小心這些縫隙在蠕動過程中閉合。他控製著蠕蟲的方向,隻需要一點刺激和指令,就能讓蠕蟲乖乖朝自己想要的方向爬去。
雨戒快氣哭了,嗔怪地瞪了乞燭一眼:“它們還有什麼優點,還不說來聽聽!”
乞燭一麵笑,一麵滿足雨戒準備安慰內心的要求,詳細解說起來。
這些大家夥的速度算不上快,畢竟隻能靠蠕動前進,但是進了沙漠,就算是駱駝也隻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慢慢走路,反而追不上在沙子上如履平地的蠕蟲。
如果是駱駝的腳掌足夠寬大,使其壓強變小而避免陷入沙子,那麼蠕蟲無疑擁有更多的接觸麵,而且它們更加輕便。
這些蠕蟲的祖先可以在沙子裏鑽洞到極深的地下,力氣不小,因此在搬動人和行李上也非常適宜。
而且蠕蟲對水的敏感度更高,它們不但可以尋找沙漠表麵的水麵,更能主動鑽到地下自己去喝水。蟲子對食物的需求也不多,極度饑餓的時候它們還吃沙子維生。作為馴化品種,不用擔心它們攻擊人類。
雨戒多少得到一點安慰:“這麼看來,除了外觀之外,它們還是很有用的。”
那邊傳來樨的笑聲,原來他不知從哪裏找來兩根繩子,牽著兩條蟲子,控製它們朝同一個方向“奔騰”而去。他一腳踩著一隻,手裏稍一用力就改變它們的方向,在有限的場地裏兜著圈子。
旁邊圍著一圈人,看著樨愈發熟練的動作,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第一次騎巨型沙漠蠕蟲。
雨戒歎了口氣,她覺得連樨都不是那麼招人喜歡了。
言歸正傳,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就進入了自生沙漠。
他們沒有用來指路的地圖,也不需要那種東西,因為對於過分活躍的沙漠而言,根本不存在什麼相對固定的地貌。好比自生沙漠的海子們,它們永遠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曾經有地圖的時候,不知道因此坑害了多少人。
說到海子,這是之前進入的隊伍的重要線索之一。
所謂海子,就是當沙漠地貌存在深穀凹麵的時候,地下水溢出形成水源的現象。一般的海子會隨著沙丘的緩慢移動而緩慢改變位置,而自生沙漠的海子就好像打地鼠一樣,從這兒消失,又從那兒出現。
乞燭懷疑自己的故友當時就是在海子裏看到的景象,否則怎麼解釋“腳下”的說法?
也就是說,當時海子可能剛好出現在白菏墓上方,然後那個人在海子裏遊泳或者幹什麼別的事的時候,低頭發現了端倪。
可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海子的數量、大小、位置都發生了巨變,他們到底要如何尋找呢?
所以是一個很長很長的過程,很可能無功而返,甚至丟失性命。
那麼,乞燭的推測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