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麼說來……”張繼忍不住微微開口,眼神裏滿是驚訝。
三禾木樹抬起頭,老臉傷感的模樣,“是啊,我們父女兩人幾年沒見麵,沒想到,沒想到……
唐梓晨盯著三禾木樹的那副傷心的模樣,一時間也有些分不清楚,如果說三禾木樹不是真情流露的話,那麼他將是一個很出色的演員。
“對不起三禾先生,這些事情我並不知道。”唐梓晨暗暗低下頭,但眼角始終鎖定三禾木樹。
三禾木樹擦擦了眼角,也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有些傷感的歎息,“要怪也隻能怪我福薄,我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可我去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著,三禾木樹拿起洋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口,因為喝得急,嗆得淚水更加泛濫。
看到三禾木樹這副模樣,唐梓晨也知道,今天再談下去,大概也問不出什麼結果,於是便決定先行離去。
“唐總裁,我已經安排好了酒店,您來到島國親自拜訪我,這是我莫大的榮幸,還請您賞臉。”三禾木樹一副不亢不卑的模樣,與剛才的傷心模樣完全不一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唐梓晨沉思片刻後,也點了點頭。
如果事情真的是三禾堂所為,那麼他留在三禾木樹的安排下,或許是調查的最好方法。
征得了唐梓晨的同意後,三禾木樹迅速安排人將二人帶至早已預留好的酒店。
看著兩人走出去,三禾木樹的臉上頓時沒了之前的謙卑。
“老大,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從暗處,一個人影閃了出去,若不是他此時說話,怕是任誰也不會發現他吧。
三禾木樹重新坐在凳子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酒杯,臉上是冷酷的笑,“你認為有可能嗎!”
“四樹,安排人好好的給我盯著那兩個人,切不可讓他們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知道嗎!”
“是!”伴隨著一聲有力的回答,黑色的身影再次一閃而過,房間裏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三禾木樹看著唐梓晨之前坐過的位置,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反而一片暗森。
如玉的死,他並不沒有預想到。
不過,跟唐氏集團的戰爭,在幾年前便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惡狠狠的抬起頭,三禾木樹的眼神裏滿是譏諷。
“晨,我總感覺那個老狐狸是故意的。”
回到酒店,張繼站在唐梓晨身邊,眼神四下打量著,附在唐梓晨耳邊小聲說道。
“噓!”抬起手指,在唇邊比了比,唐梓晨的眼神四下掃視了一遍。
這可是三禾木樹安排的酒店,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三禾木樹會對他們兩個留什麼仁慈之手。
雖然三禾木樹口裏說他並不知道如玉的死去,但在他的口中還有另外一句,那可是他最愛的女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三禾木樹又怎麼可能不安排人跟蹤如玉。
既然是跟蹤了如玉,那麼就一定會會了解事情的過程,所以,他一點都不認識,三禾木樹會對他們二人有什麼好心思。
看懂了唐梓晨的意思,張繼走到酒櫃旁,拿出了一瓶紅酒。
“你說這三禾堂主也真是的,這麼客氣,還給咱們安排了這麼好的酒店,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張繼語氣裏滿是感歎。
“嗯,確實。”唐梓晨一貫高冷,自然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交談著,手卻始終沒有停下,隻見桌麵上有字跡浮現的痕跡,但這些痕跡很快再次被別的字所覆蓋。
直到兩人喝完了酒,桌子上這才平寂下來。
等到張繼回到自己的房間,唐梓晨這才站在窗邊停了下來。
林夢琪還在病房裏等自己,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逼得三禾木樹拿出解藥。
眉頭緊皺,他的手掌也在慢慢緊握。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翌日,等到唐梓晨推開房門的時候,早已有三禾木樹安排的人在門口侯著。
看到唐梓晨出門,黑衣男子連忙弓了弓腰,“唐總裁早上好,堂主吩咐我在這裏侯著,隻要您起床了,就直接帶您去吃早餐。”
唐梓晨點了點頭,隨後張繼的房門也隨之推開,兩人相視一眼後,便跟上黑衣男人的腳步。
連續兩日,三禾木樹都是一副地主的模樣,四處帶著兩人遊玩,而唐梓晨,也裝成一副觀光遊客的模樣,聽從三禾木樹的安排。
“堂主,這幾日,除了跟咱們安排的人以外,就連唐總裁和張副總裁都很少碰麵。”三禾四樹恭敬的站在三禾木樹身旁,彙報著兩人這幾日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