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林夢琪後,他一度沉落,甚至義無反顧的脫離唐氏集團,可現實卻將他逼得無路可退。
“不不不!”本晃了晃手,打斷了陳雨澤的話,“這是你應得的,華廈國有句老話,我十分喜歡,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就算我真的有心要栽培你,可你卻是扶不起的阿鬥,我也隻能放棄。”
“所以說,一切都是你自己爭取而來的。”
說話間,兩人隨著服務生進入了包廂。
舞台中央是豔麗無比的表演,無數的熱情男女在舞池裏肆意擺動身軀,釋放著各種荷爾蒙。
有彼此對眼的男女相擁至離去,大肆張揚著這曖昧的夜晚。
包廂裏,兩人安靜的看著玻璃窗外的一切,眼神裏卻不帶著情穀欠色彩。
“你不出去跳舞?”本有些不解的看向陳雨澤,無論陳雨澤在年齡亦或是顏值方麵,都是十分之高的,可偏偏卻像是與世隔絕一般,不願到繁花似錦的世界中展露自己的風采。
搖了搖頭,陳雨澤從手邊拿起酒喝了一口。
他的心,早已在離開華廈的那一刻徹底冷卻,無數深夜裏,他獨自一人坐在陽台上,徹夜無眠,想念的隻有林夢琪那張可愛純真的臉。
“不了,您去吧。”陳雨澤笑道。
“我老了,跳不動了。”本指了指自己略有皺紋的臉,無奈的笑了笑。
雪莉趴在桌子上,早已喝得不省人事,林夢琪看著桌子上兩瓶空卻的酒瓶,歎了口氣。
如果喝醉了就能遺忘一切,那該多好。
回頭看著舞池裏拚命扭擺的男女,林夢琪腦海中浮現出了唐梓晨的身影,曾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的擁抱,她以為那是感情到了一定程度才會發生的親密接觸。
卻在這裏,肆意到處可見,那些她以為的情到深處,對於他人來說,卻隻是杯水車薪,隨意之舉。
或許隻是她才那麼傻傻的以為,唐梓晨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是真情所至。
搖了搖頭,林夢琪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鈔票壓在了酒瓶下麵,隨後這才勉強扶起雪莉。
“還要喝!我還要喝!”突然被拖起的身體讓雪莉有些迷茫,紅唇微張。
“好好好!我們繼續喝,不過我想去個洗手間,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林夢琪隨便找了個借口,扶著雪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好!嘻嘻……”雪莉晃頭晃腦的笑了笑,趴在林夢琪的肩膀上便睡著了。
就在她們倆起身的那一刻,沒有人注意到,從樓上包廂裏兩道炙熱的眼神正緊盯著他們的背影。
“小夢?”陳雨澤看著那抹熟悉的背影,有些恍惚。
是他太過於思念了嗎?怎麼會在千裏之外的澳洲見到了林夢琪的身影。
還沒來得及起身的身體,隨後便重重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怎麼可能!現在的她應該還在唐家別墅裏吧,雖然唐梓晨在外麵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但這並不代表,林夢琪會離開他。
同樣炙熱的眼神,同樣從本的雙眸裏透過,他緊緊盯著靠在林夢琪身上那抹纖細的嬌軀有些失神。
“那是誰?”本下意識的開口,卻連自己都沒發現聲音中的驚訝與壓抑。
收回目光,陳雨澤搖了搖頭,“或許隻是看錯了人。”
本扭頭看了看陳雨澤,又低頭看了看站在舞池旁邊的兩個女人,道:“或許不是看錯了,隻是心裏不願意承認罷了。”
是這樣嗎?
林夢琪的身影在他的眸中越放越大,直到將他籠蓋的瀕臨窒息。
快步起身推開包廂的門,陳雨澤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身後的本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傷感。
如果他也可以這麼勇敢,或許一切也會不同吧,隻是他不能!
他的事業需要依靠那個在澳洲黑道中令人發指的女人,即便自己再不情願和她一起,卻還是被鎖死在她的身邊。
或許濟洲島上的一切,對於他而言,隻能是一場夢,僅僅是一場夢。
他想留下那個叫雪莉的女孩,或是他老婆卻威脅他,如果再繼續跟雪莉來往,便派人直接殺了她。
他不能這麼做,他沒辦法看著雪莉死在自己的麵前,所以,他選擇了放棄,可是,心裏的傷痛卻讓他徹夜難眠。
“小夢!小夢!”陳雨澤掙紮在人群裏,撥開一對又一對相擁的男女,可是舞池裏,卻早已沒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還是錯過了嗎?陳雨澤看著剛才林夢琪坐過的位置上壓著的鈔票,心裏無奈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