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莉在喘息,但是眼角卻不自覺的滑下了淚水。
那個車牌她太過熟悉了,就像深深印在心頭的痕跡一樣,擦拭不掉,抹不去。
林夢琪看著她,雖然心裏滿是疑問,但並沒有馬上問她。
“別這樣!”伸手摟住了雪莉的肩膀,兩個人緊緊的相擁。
虛脫的靠在林夢琪肩膀上,雪莉抑製著自己內心的痛楚,搖了搖頭,“我已經決定要換個活法,所以,必須要跟過去說再見。”
“難道那個是?”林夢琪震驚的眼神瞥了瞥門外的方向。
不出意料,雪莉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走出了女廁。
直到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間酒吧,雪莉這才繼續說道:“我當時來澳洲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我們在濟洲島相遇……”
正值8月中旬的盛夏夜晚,在塔洞海邊演出場裏,會舉行充滿浪漫氣息的海濱節。
麵向黑夜的大海在海邊公演場舉行音樂會或各種活動,以及沿防波堤的步行街、劇場街和商業街、可品嚐新鮮活魚膾的膾屋街等,有著豐富的吃玩去處。
雪莉因為是地道的濟洲島人,在這種盛大的演出會展自然少不了她的身影。
一身白襲的長裙,頭頂花環簇擁,在人群中是那樣的奪目,那樣的炫彩。
他們相遇在演出廳正中間,他穿著一身的休閑西裝,金發藍目緊緊的跟隨著她的身影,她回頭迎上他的眸,瞬間被吸引。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就像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一樣。
他離開濟洲島的時候告訴她,他會在澳洲等她,等一輩子。
隻是為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她毅然決定離開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國度,隻身一人前往澳洲。
“可是,一切卻是那麼戲劇化。”雪莉說到這,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一口濃烈的洋酒下肚,她的臉上已有些泛紅。
她按照他給的地址,來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可見到的卻是他懷抱著一個嬰兒,摟著一位金發美女的身影。
她哭泣著跑開,可他卻告訴她,那隻是因為孩子還小,他現在不能遺棄這份負責,於是她等。
可是,時間過去了兩年,她去依舊沒有等到任何的承諾。
“那剛才那個?”林夢琪試探著問道。
雪莉笑了笑,笑容依舊那般苦澀。
“車是他的,可駕車的人卻是他老婆。”
這是怎麼回事?林夢琪不解的看向雪莉,但很快便從她那抹眼神中了解。
“她老婆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我的存在,前段時間他打過電話給我,說是要暫時停掉這種關係,可是我沒想到,她老婆竟然會跟蹤我。”
“當時我就跟他說了,我想結束掉這種關係,可是他不肯,哭著求我不要拋棄他。我就心軟了。”
雪莉低著頭,無奈的說道。
看著雪莉傷感的模樣,林夢琪像是看到了自己。
她以為她在唐梓晨心裏有存在的位置,可是,相比闕雅琴,她又能算得了什麼。
唐梓晨跟闕雅琴十幾年的感情,而她跟唐梓晨相識不過數月,雖然有一本結婚證,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其實現在回頭想想看,當時的我真的太單純了,我以為那是我的愛情,卻沒想到,那是我的一個劫數。”雪莉晃著腦袋,眼角泛著淚光,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動人。
林夢琪伸手拍了拍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卻不知要如何安慰她。
雖然同樣的際遇,但是她卻始終沒有走過自己的那道坎。
“雪莉。”林夢琪輕聲喚了喚她的名字,將她從過往的思緒裏拉了出來。
昂起頭,雪莉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我沒事,我們喝酒,今晚我請客,我們不醉不歸!”
說著,便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
見到雪莉這副模樣,林夢琪並沒有製止她,或許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大醉一場,比任何事情都來得爽快吧。
兩人在酒吧裏肆意的喝著酒,門外的燈光輝煌,與她們無關。
陳雨澤結束了今天的畫展後,與本一同也邁入了酒吧的大門。
“澤,這次的畫展真的太成功了,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本感慨的拍了拍陳雨澤的肩膀,“現在你已經成功打開了在澳洲的藝術人生大門,未來的生活將是輝煌的!”
陳雨澤笑著迎上本的雙眸,那是一雙精明中帶著閃爍光芒的眼,讓人一眼看上去便知道他所生活的層次。
“還多虧了你給我這樣的機會。”陳雨澤有些苦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