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沒暈？”劉卓兒瞪大了眼珠子，臉色慘白，“你是說，是她故意裝暈，陷害我們？”
紀氏還無法斷定是杜清歌陷害劉卓兒，搖搖頭道，“到底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我也不知道，待會三丫頭她們就要過來了，等老太太問話吧……”
杜清歌和杜清明踏進老太太屋裏的時候，就瞧見所有人都一臉凝重。
許姨娘也跟了進來。
氣氛很低沉，老太太臉若冰霜，杜懷遠也一臉黑沉，大太太和白夫人正在哭，劉家舅舅也是一臉活不成的樣子，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白龍飛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顯然挨了一頓打。
紀氏也從堂屋裏走了出來，兩個丫鬟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看到杜清歌的時候，眼睛裏直冒火星子。
“祖母……”杜清歌小心翼翼上前行禮，老太太立刻擺擺手道，“不用了。”
又盯著杜清歌，沉聲道，“三丫頭，我有話要問你……”
“是，您問吧。”
“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是……”
杜清歌站直了身子，不卑不吭看著杜老太太。
杜老太太指一指白龍飛道，“你今日可曾和你龍飛表哥單獨待過？”
杜清歌立刻搖頭，“並沒有，我們隻是在廂房裏見過，也並沒有坐在一起。”
“那你去沒去過你白家姨母的酒樓？”老太太問話的時候，一雙眼睛著實銳利，恨不得將杜清歌盯出來兩個血窟窿，此時事關杜家聲譽，老太太當然希望杜清歌沒去過白家酒樓。
眾人也都齊刷刷看向了杜清歌，尤其白夫人和紀氏，死死盯住了杜清歌。
杜清歌立刻搖搖頭，很堅定，“沒有，祖母，我一直都在天悅樓，沒有離開過半步。”
杜清歌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你胡說，你明明出去過……”
白鳳飛不知何時突然進了老太太的屋裏，她實在太著急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王媽媽跟她說，白龍飛和劉卓兒睡在了一起，她才察覺自己可能是被人算計了，匆匆跑來這裏，想要和杜清歌對峙。
“鳳表姐……”杜清歌縮了縮眸子，“是，我是出過廂房，可我碰到了五殿下，殿下請我喝了一盞茶，還問了我點茶的方法，這些，殿下都可以作證的，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出過天悅樓半步……”
白鳳飛立刻漲紅了臉，難道她遇到鬼了不成，立刻指證道，“你胡說，明明是我將你帶到……”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白鳳飛才驚覺自己失言了，嚇得臉色蒼白，趕緊住嘴。
眾人頓時看向了她。
白龍飛一直衝著她搖頭，讓她不要再說了……
這事情是白鳳飛一手策劃的，卻報應在了劉卓兒身上，若是讓劉家人，讓杜家人知道是白鳳飛策劃的，白鳳飛怎麼做人？
紀氏肯定要撕爛了她，而且，杜家也不會饒了她。
“什麼意思”杜清歌立刻看著白鳳飛，一副探究眼神，“表姐方才這話什麼意思？是你帶我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明明沒有出過天悅樓半步，我說過，此事五殿下可以作證，還有，方才五殿下也來過咱們廂房了，他說了什麼話，你們應該都聽見了……”
這一點，杜清明立刻拱手肯定道，“三妹妹沒有撒謊，當時她的確曾出去更衣過，但確實碰見的人是五殿下，五殿下親自來我們廂房同我打過招呼，三妹妹絕沒有撒謊……”
眾人一驚。
居然牽扯到了五殿下季玉恒。
“五殿下也去天悅樓了？”杜老太太問了一句。
杜清歌大大方方道，“殿下說，他聽聞天悅樓換了個新大廚，就來嚐嚐廚子的手藝。”
“哦……”杜老太太點了點頭，心裏瞬間輕鬆了很多，隻要有五殿下給杜清歌作證，那總算是把杜家給摘出來了，至於白家和劉家要如何鬧騰，她才不管呢。
既然杜清歌有五殿下個作證，那她確實不可能走出天悅樓，也不可能去白家酒樓，畢竟，季玉恒沒有理由替杜清歌撒謊啊……
白鳳飛這一刻才知道，這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從中做了手腳，人明明是她送到白家酒樓的，怎麼會憑空換成了劉卓兒？
撞邪了？
這一刻，她才知道什麼叫打落牙齒和血吞，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