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牙剔著牙,悠閑的躺在沙發上。
“你最近怎麼不見拿錢回來。”大黃牙的老婆問道,“天天就知道在家躺屍,你特麼是不是混吃等死呢。”
“你個老娘們懂個屁!”大黃牙不屑的說到。
雖然他老婆的體格子能毀他兩個,可他說話的語氣依然是那樣。
“從前你隔三差五還能往家裏麵帶點錢回來,現在可倒好,每個月就那點死工資。”
“這是什麼世道你也不看看,頭發長見識短。”
“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你說說就這點死錢,哪夠花!你的機靈勁兒都跑哪去了?”
“上次去帝都看病,鄭老板說了,我要是再不知道深淺,早晚得死。”
“說的好像你什麼都不做就長命百歲了一樣。”女人抬起一腳,踹在大黃牙的腿上,“給老娘起來!”
“你有嘮叨我的時間,還不如去收拾收拾桌子。一個老娘們這麼邋遢,上次我嘴裏麵飛蟲子,就是你弄的!”
“你特麼還有臉說我,就你上完廁所都不用手紙的勁兒,我收拾再幹淨有屁用!”
大黃牙躲開接下來的一腳,坐在沙發上,道:“知道點好賴吧,你少給你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添補一點,就什麼都有了。你弟弟就特麼是個無底洞,老子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掙點錢,都讓他添到褲襠裏去了。”
“說你沒本事就得了。”
“我沒本事?從前咱省城這一片,我帶著兄弟們在哪不是行俠仗義的!誰遇到咱們不得豎起大拇指。”
“滾犢子,就你那坑蒙拐騙的勁兒,還行俠仗義,仗你M的義!”
“現在錢不好掙了,你說說我這半年往帝都跑幾次了?哪次不把我嚇個半死。鄭老板說了……”
“他特麼是你爹啊,他說啥你聽啥。”
“你老娘們家家的懂什麼!南麵都差點把鄭老板供起來。地師,你知道是啥不,跟你說你也不懂。我就這麼說吧,找地師算命,你說得多少錢?”
“一千?”
大黃牙露出鄙夷的嘴臉。
“算個命,一千頂天了……”
“那是你的濫命不值錢,在南麵有錢人找地師看一次風水就得幾百個。”
“萬?”女人的眼睛瞪的和雞蛋一樣。
“你以為呢!”大黃牙對他老婆的表情很滿意,隨後說道:“幾個大地師的病都是鄭老板給治好的,連天譴都能治,你說說我隻要不想死,還不得老老實實的聽話。”
“鄭老板咋跟你說的?”女人問道。
大黃牙愣愣的看著電話,眼睛都直了。
“問你話呢,七老了還是八十了,聽個話都聽不明白。”女人嗬斥道。
“別特麼嗶嗶,鄭老板上電視了!”大黃牙看著電視裏鄭仁穿著隔離服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畫麵,眼睛跟長到電視裏一樣,“這是什麼台?”
“新聞頻道,咦?那個就是鄭老板?長的挺俊俏啊。”
“瞅什麼呢,那是雲哥兒,鄭老板的助手。”大黃牙坐的筆直筆直的,“都上華視台了,我就說鄭老板說話得聽吧,別特麼跟我嗶嗶,你弟弟那麵再把錢灑到小寡婦家,別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