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恩塔博士很憤怒。
接到消息後,他就收拾東西,帶著自己的助手,趕到洛根國際機場。
他的第一直覺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3年前的手術,竟然現在才說有問題?這不是陷害,還能是什麼!
所以他很憤怒。
這種學術上的爭端,可能來自於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因為最近的一個項目,麻省總醫院的基恩塔博士和那麵爭執的不可開交。
基恩塔博士很在意這一點,他必須在意。因為他不知道對手會用這個病例做出什麼樣的陷阱,讓自己身敗名裂。
最簡單的就是一篇個案報道,3年前的髖關節置換手術失敗,術後患者狀態不好,直至死亡。
再加上點猜測甚至暗示,是自己手術的時候不顧及患者本身狀態之類的文字。
看上去像是討論學術,其實矛頭直指自己。
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他們能發到新英格蘭雜誌上去,用來羞辱自己!
緊趕慢趕,終於趕上最後一班飛往南洋的飛機。因為時間太匆促,所以基恩塔博士的助手隻訂到了普通艙。
對此,基恩塔博士表示很遺憾。
他一路冷嘲熱諷,肆意蹂躪自己的助手,在他身上尋求一種心靈上的慰藉。
波士頓沒有直飛南洋的飛機,需要到該死的紐約。
換乘後,還要有將近20個小時的長途跋涉。
基恩塔博士覺得比做1天手術都要累。畢竟自己做手術,隻做最關鍵的位置,其他部分都留給助手就可以了。
24個小時的飛行,他終於來到南洋。
下了飛機,基恩塔博士拖著疲憊的身體,心裏罵著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人,一腔怒火蓄積已久。
還好有人接機,基恩塔博士略有些欣慰。
“基恩塔博士,您好,我是王楠。”王楠接到博士,熱情的用英語打招呼。
基恩塔博士卻對伸過來的手不屑一顧,這群垃圾!害的自己坐飛機奔波了20多個小時,到現在全身緊繃繃的,尤其是雙腿的靜脈曲張,似乎更重了。
“安排在哪家酒店?”基恩塔博士冷漠的問到。
“基恩塔博士,我們隻是谘詢您當年手術的情況,真的沒想到您會從波士頓飛過來。”王楠微笑,說到:“手術已經決定要做了,畢竟我祖父的身體狀態不允許做過多的等待。”
“什麼!”基恩塔博士憤怒。
這個黃皮膚的年輕人是告訴自己,到了南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要上手術?
而且他們竟然不等自己來會診,直接就決定做手術?!
真是一群沒有開化的家夥。
“手術,我是不會做的。”基恩塔博士傲然道,“作為一名術者,我要保證自己的精力、體力都位於巔峰狀態才能做一台手術。而且患者的情況,我並不認為需要手術治療。”
“我們知道。”王楠微笑,帶著基恩塔博士離開機場,“來會診的鄭醫生說他能獨立完成這台手術。”
“鄭醫生?霍普金斯的那些雜碎們準備躲在後麵麼?”基恩塔博士像是憤怒的野狼一樣吼道:“93歲高齡患者,取3年前的金屬髖關節,那群鬼鬼祟祟的家夥都不願意親自出手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