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都要截肢了,還吃串兒?”王總驚訝道。
“吃飽了好來醫院啊,要是不吃飽,萬一真截肢了怎麼辦?”謝伊人在一邊說道。
王總想了半天,實在想不懂吃飽和做手術有什麼關係。
“患者主訴是惡心嘔吐,誰想到病變在心髒和主動脈。”
“是啊,這人不管送哪,都很難不被誤診。”王總一想這個病史,心有餘悸的說道。
幸虧鄭老板回來遇到,要不然怕是患者今天晚上都過不去。
“雲哥兒,你說明明是心髒、主動脈的病,怎麼會是消化道症狀呢?”
“可能是慢性損傷,患者已經漸漸耐受了。但身體有應激性反應,出現應激性潰瘍、出血。”蘇雲道,“可能是這樣,不過患者家屬還算是通情達理,我去交代病情,你猜她怎麼說的?”
“怎麼說?”
“她說,人交給醫院了,不管簽什麼字都行。好了,給送錦旗。要是人沒了,也不怨醫院,是命不好。”蘇雲道。
“是真的麼?”王總還是有些謹慎。
“看著應該沒問題。”蘇雲到不在意,直接道:“就算是有問題,也是你這個急診住院總的問題,和我們倆帝都教授有關係麼?”
“……”王總攤手,無語。
“雲哥兒,教授的證真的下來了?”楚嫣之問到。
“當然。”蘇雲笑道:“昨天遇到一例……嘿嘿。”
他說著,先笑了起來,怎麼都是胃腸的事兒。
“怎麼了?”楚嫣之見他笑的賊兮兮的,便問到。
“昨天和老板做了兩台手術,第二台戈謝氏病做完下來,老板看見你們做一個腸梗阻的急診,當場就攔下來了。”蘇雲笑吟吟的看著王總。
“……”王總覺得今天自己無語的次數簡直太多了。雖然是第二次聽,但是他依舊感覺有些害怕。
要是自己在家,帶著患者上台,打開做手術,術後症狀越來越重……這種事兒不能想,越想越害怕。
“最後診斷是首發症狀是腸梗阻的重症肌無力。”蘇運道:“本來下午要去給帝都醫大的學生講課,被手術給耽擱了,老板自己去的。”
“講課!”楚嫣之開心的八卦著。
“手術?”王總皺眉問道。
“嫣之,想不想聽課?老板是正教授,我現在是副教授。想聽課,隨時給你講。”蘇雲問道。
“早都聽惡心了。”楚嫣之道。
“那是講的沒意思,才會聽惡心。老板講課的時候,據說最後全場起立鼓掌,返場了十多次。後來又把結腸外膜和肌層給分離,這才完事。”
“又不是你,你高興個什麼勁兒。”楚嫣之道。
“你想,就老板的顏值都能返場十多次。要是我去講課,不得通宵?返場一百次?”蘇雲很認真的說道。
“雲哥兒你說的對。”王總說著反話。
可是蘇雲卻很當真,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