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曉婷拉了拉葉洋:“走吧,別惹事了。”

葉洋卻笑著道:“這種人學了一點皮毛就要上天了,自以為高高在上,其實狗屁不通。用巧巧的話說,就是優越狗。你不打他的臉,他非要把頭伸過來。”

說完,轉過頭來看著俆雲:“居然你要我說,那麼我就和你論一論。”

俆雲哼了一聲:“你筋脈枯竭,脈象毫無生機,不是將死之人?”

葉洋搖了搖頭:“你說的是沒錯。不過你卻不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雖然我的脈象是你說的那樣,可以我卻能活得好好的,而且肯定比你活得久。”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嗬,我的事情先不說。你見識淺薄,井底之蛙,我不怪你。光說你白天開那兩個藥方就大有問題。”

徐雲不屑道:“笑話。我十七歲就跟隨師傅學醫,三十二歲開始執掌聖心堂。這十幾年來,治愈的頑疾無數,蜀州市無人不知我徐雲之名。你敢說我開的藥方有問題?”

“沽名釣譽。”葉洋嘲諷了一句。

還不等俆雲反駁,葉洋接著道:“我先說說你給那個不舉的男人開的方子。他縱欲過渡,精血虧損。你本來應該給他開固本培元的藥物。可是你卻在那些藥物裏加了虎狼之藥。短期內,確實可以讓他生龍活虎,可是用不了兩年,他就會成為廢人,是何道理?”

“那是病人自己要求,什麼藥貴給他開什麼,我隻不過是滿足他罷了。”俆雲淡淡的道。

葉洋冷笑一聲:“你醫德的問題我們暫且不說。還有一個婦女,她下腹陣痛,看她蠟黃的臉色就知道是多年頑疾。可是,你給她開的卻是治療痛經的藥物。疼痛是止住了,可是病灶卻沒有根除。等到在複發的時候就已經是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嗬嗬,她買不起好藥,與我何幹?我幫他止住了疼痛,能過一天算一天。”

“哦?這麼說她還得感謝你了?”葉洋的心頭頓時湧出了怒氣。

藍曉婷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徐雲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這就是所謂的神醫?對於他的診斷也開始懷疑起來。

“你每看一個病人,都是為了盈利。什麼藥貴開什麼,卻是治標不治本。有錢的病人你就一頓宰,沒錢的你就隨便敷衍。徐雲啊俆雲,你可還記得醫者父母心?”

“嗬嗬,我當是哪路上的人,原來是同行啊?學了點淺薄的醫術,就敢來我聖心堂鬧事。像你這樣的人,每個月都會有幾個,無非就是想踩著聖心堂成名。你還真是下血本,連命都不要了。”

葉洋搖了搖頭:“我不是大夫,隻是略懂醫術。但是,我卻還是個人。孫明遠也是瞎了眼,才會選你當接班人。有你這樣的館主,我看這聖心堂百年的招牌是掛不了幾天了。”

“你說什麼?”俆雲勃然大怒,因為長期高高在上,發起怒來頗有一番氣勢。要是一般人肯定會被他嚇得不敢說話,可是他麵對的確是曾經掌握著數萬人生殺大權的龍騰首領。

“我說,你不配當這聖心堂館主,孫明遠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