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麵對一心想要複興蜀山的薑無憂,陳慶之應該鼎力相助才是,怎麼看他的意思似乎二十多年來都沒有和薑無憂聯係過?
誰知葉晨此話一出,陳慶之卻是回頭看向了他,眼中露出了莫名的意味,讓葉晨有些心頭一跳,這老家夥不會是想和自己討論一下哲學吧?
“你以為老夫不想親自指導這小子嗎,當年老夫滅殺炎蛟王一眾所施展的驅邪蕩魔錄乃是蜀山禁術,一經使出威力無窮,但強行借助天地法則的後果也是施術者同樣必死無疑,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而當年老夫在用以身化劍來驅動驅邪蕩魔錄,致使魂魄受到重創破碎,唯有老夫這絲殘魂躲在了金風劍之中,才勉強留存了下來,殘魂雖存,但沒有真氣的供給,老夫也隻能陷入沉睡。”
說到這,陳慶之又指了指身後的幼年薑無憂:
“當初他能夠繼承蜀山劍典,其實也算機緣巧合,金風劍割破了那山熊的手,讓老夫靈魂吸收了一點真氣,這才能夠蘇醒過來,將那山熊嚇退,而後又利用僅剩的清醒時間將附著了劍典以及蜀山史的典籍的金風劍送入到他的體內蘊養。”
“金風劍是曆任掌門以人溫養之劍,要傳給下一任,之前的持有者就必須斬斷與其的聯係,因此老夫將金風劍送入薑無憂體內後,失去了金風劍的老夫便選擇留在了令牌之中。”
“而這次醒來,則還是要的多虧你啊小友。”
“多虧了我?”
葉晨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您的意思是我滴在入門弟子牌子上的那滴血?”
“什麼入門弟子的令牌,那是我蜀山七聖令中的酒聖令,乃是蜀山七聖之一的酒劍仙所持之令,這可是僅次於掌門令的七大令牌之首!”
陳慶之聞言頓時不滿地道。
“僅次於掌門令的不是執法令嗎?”
葉晨疑惑道。
“那是因為蜀山七聖身份特殊,所以獨立於蜀山之外,之前蜀山掌門也曾經是七聖之一,隻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又將七聖與掌門分開,所以嚴格意義上說七聖是淩駕於蜀山長老的存在,甚至連掌門在非蜀山生死存亡的情況下都未必能夠請動這幾位。”
陳慶之解釋道。
“那當年七聖也參與了那場大戰嗎?”
“七聖在第一次三界大戰之中盡數身隕,從那以後,蜀山便隻有七聖令,卻再無七聖。”
陳慶之說到這,似乎有些傷感,見此葉晨也隻能將心中對於七聖的疑惑咽了回去,這似乎是個大傷疤,還是暫時不要揭開為妙。
“不過你猜的也沒錯,正是你那滴血將老夫喚醒的,你的血中含有純粹的先天之氣,那可是比普通真氣更為純粹的東西,隻有受上天眷顧之人才能修煉出來,它的存在讓老夫蘇醒過來,其蘊含的能量至少能讓老夫維持數個月而不陷入沉睡。”
陳慶之深吸了口氣,衝葉晨解釋道。
“我有這麼厲害的嗎?”
葉晨有些不敢相信,那山熊的血隻維持了陳慶之不到一晚上的時間,自己的一滴血就能讓他維持數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