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說到這,露出了一抹淡笑。
葉晨看得出來此時的陳慶之雖然在笑,但眼神中卻滿是落寞和惆悵,想想也是,雖然他舍生取義就下了黎民蒼生,但也是他使得蜀山一脈從此斷絕,傳承了千年的門派被自己親手葬送,要說陳慶之不難過那是假的。
想到這,葉晨決定安慰一下這位老大爺。
“陳前輩您不必難過,蜀山還存在於世,有一位叫薑無憂的人獲得了蜀山傳承,正在現世招兵買馬,準備再次將蜀山發展壯大呢。”
聽到葉晨的話,陳慶之原本落寞的臉上頓時恢複了幾分神采,回頭看向了空中飄著的男孩:
“哦?你是說這小子真的已經開始重建蜀山了?”
“誰,誰誰?這小子?!”
葉晨順著陳慶之的目光看去,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說那個小孩,他是薑無憂?”
“沒錯,他便是薑無憂,你與他不是舊識嗎,怎麼不認識他?”
陳慶之有些疑惑地道。
我特麼是認識薑無憂,但我認識的是那個身高一米八,星眉朗目風度翩翩論帥隻比我略遜一籌的蜀山掌門,不是這個臉髒的連模樣都看不出來的小屁孩啊!
葉晨心裏吐槽道,他萬沒想到這個如此有心機的小男孩會是自己見到的那個沉默寡言的薑無憂。
這尼瑪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薑無憂當初也和自己說過他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蜀山的傳承,但這所謂的機緣巧合又是怎麼回事,葉晨卻沒有聽薑無憂提過,甚至連薑無憂的過去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了解。
如今看來當初他得到蜀山傳承的事沒有他說的那麼輕鬆啊。
“嗬嗬,陳前輩,晚輩與薑掌門相識的時候,他已經是而立之年,與眼前的這個十幾歲的模樣差距很大。”
葉晨摸著鼻子,衝陳慶之解釋道。
“原來如此,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嗎,真是沒想到啊。”
陳慶之眼中露出了一抹迷茫,他當年施展禁術一擊抹殺了炎蛟王以及數萬妖界大軍,身死道消之後僅餘的這一絲殘魂在這令牌中待了數百年,對時間應該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所以才會有如此的感歎。
“陳前輩既然是蜀山掌門,又以魂魄狀態存在了數百年,難道沒有和現任的薑掌門有過聯係嗎?”
葉晨有些好奇道。
按正常情況來說,陳慶之身為真正意義上的蜀山最後一任掌門,肯定比薑無憂這個僅憑一部劍典修煉的半吊子掌門要博學的多,就如同那個什麼驅邪蕩魔錄一般,恐怕薑無憂連聽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