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子,身邊全是虎視眈眈的惡魔,她一邊顧忌著自己的安全,一邊還要完成各種高強度的工作,履行和公司的合同……
畜生!
齊雪恨得牙癢癢,“這個混賬公司!混賬經紀人!”
“她昨天就說還有綜藝要拍,求我幫她消腫拍綜藝,現在看來,哪是為了拍綜藝,她那明顯是拍綜藝時才是最安全的,最起碼不會被各種算計!”
嚴傾低聲道:“田雪可身上還有合同,她現在這種反應,說明她還不想和文習撕破臉。”
“撕破臉後呢?”裴雲玖扯了扯唇,苦澀道,“田雪可隻是一個普通的女生,她還要生活,說不定身後還有一個家庭也要生活。她能撕破臉,但撕破臉後,熱度消退後,誰能給她一個能有保障的生活環境?”
在優渥環境下長大的齊雪張張嘴,沉默。
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個公司的力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文習就算沒落了,手裏也有田雪可觸及不到的權力和資金。
文習隨便幾句話,潑幾桶髒水,就能把田雪可拖下萬丈深淵。除非文習藝人有把握能一擊掀翻文習,讓文習再無翻身之地。
田雪可沒把握,她是個靠公眾流量吃飯的明星,她遇事本來謹慎小心,更何況是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會毀掉她的醜聞。
在沒走到絕境前,她絕不會來這一場豪賭。
就像裴雲玖,隻有墜樓死過一次,才幡然醒悟,知道有些事情隻能自救。
齊雪皺著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許久,還是把那一句‘我可以幫她’的話咽了下去。
田雪可和文習的藝人不想反抗,誰也救不了他們。
等田雪可冷靜下來後,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裴雲玖、嚴傾這幾天沒有行程,幹脆就在診所裏和齊雪一起做了午飯。
田雪可就是這個時候下來,她穿著齊雪借給她的衣服,純看表情和動作,她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恬靜的溫婉。
裴雲玖三人仰頭看她,大家心照不宣,隻是笑著衝她打招呼。
“午飯剛剛做好,快來吃飯,嚐嚐我和嚴傾的手藝。”裴雲玖招招手。
齊雪在一旁吐槽:“希望不是黑暗廚房係列。”
嚴傾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西藍花放到齊雪碗裏。
齊雪驚訝了一下,“不是吧不是吧,你小子居然也會主動給人夾菜?”
嚴傾冷漠:“試毒。”
齊雪:?
裴雲玖正吹勺子裏的湯,聞言手一抖,蕩起的湯汁濺了滿嘴。他一邊被燙得斯哈,一邊笑得打顫。
齊雪氣得去找自己的針,放話要紮嚴傾個千八百遍,試試這小子有多毒,被笑嗆的裴雲玖一把攔住。
裴雲玖邊笑邊攔她:“冷靜,冷靜。”
齊雪丟下針,哼了一聲,把田雪可扶到身邊坐下,“你是怎麼跟這小子搭夥完成的任務,就一悶騷黑。”
田雪可柔柔地笑,“悶騷黑的嚴傾,最熟悉的應該是裴哥才對。”
嚴傾:……
“嗯?”齊雪豎起耳朵,瞄向裴雲玖,“怎麼,嚴傾這小子還坑過你?”
裴雲玖品著自己親手煲好的湯,哼哼笑道:“綜藝不是玩那個大富翁遊戲嗎?他就針對我們組,欺負我非,不會丟骰子。”
嚴傾:“……沒有。”
裴雲玖瞥他,“有。”
嚴傾黑眸漆漆,有點委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