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離開衫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到了張姚的騷擾。公司老總還在中間兩麵周旋,勸她息事寧人。

後來她幹脆離職,引起衫英內部一陣嘩然。

她當時的名氣和影響力可謂是如日中天,尤其是在設計師這一行,她的好友圈裏的知名設計師,數都數不過。

離職申請一交上去,那些打哈哈的人立刻慌了。他們怕裴音一個不爽就把這件事情爆出去,首席設計師遭受性騷擾被迫離職,這新聞一出,業內得直接爆炸。

隻是裴音離職已成定局,挽回都沒有餘地的定局。原本看張姚不爽的高層更是憤怒不已,她的上司一邊找到她道歉,兩方好聚好散,一邊逼著張姚滾出衫英,拒絕再讓張姚插手公司內部的事情。

當時的驚天新聞在兩方各退一步的情況下,被衫英掩住了熱度,這才漸漸消停下去。

但裴音怎麼也想不到,這張姚還敢故技重施,甚至把主意打到她兒子身上。

裴音當即衝到張姚在的包間,隻可惜已經沒有人,饒是她怒發衝冠,也隻能狠狠記下這筆賬,來日再算。

這個晚上,誰也沒休息好。

嚴傾照顧裴雲玖,徹夜未眠;裴雲玖遇夢魘做噩夢,清晨醒來直接發燒。

裴音連夜趕回工作室,去活動關係找張姚當年性騷擾的證據;嚴鍾回到公司,理出了文習這些年做出的禽獸事跡,然後打包發給嚴傾。

齊雪則護著田雪可,趁著夜色回到診所,仔細的包紮田雪可身上的傷。

一路包紮下來,從臉頰到耳朵到胸部,甚至到大腿腳踝,齊雪差點沒氣炸。

“狗日的畜生!禽獸!”齊雪一邊小心翼翼地上藥,一邊罵罵咧咧,絲毫不顧及所謂淑女氣質。

田雪可一直沉默著看著自己的傷,在齊雪上完藥後,才低低的說了聲謝謝,然後麻木地轉頭,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寂靜無言。

齊雪理好器材,瞧見她消瘦的下巴和青紫的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許久才道:“你……怎麼打算的?”

田雪可一顫,牽起唇角,笑了笑:“兩天後還有個綜藝,齊醫生,能先幫我把臉上消腫嗎。”

齊雪皺眉,歎了聲:“都可以,現在要睡會兒嗎?”

田雪可點點頭,聲音還在顫,“謝謝。”

齊雪擺手,“沒事。”

田雪可在她的幫助下躺到病床上,閉上了眼睛,等齊雪離開後才緩緩睜眼。

她盯著窗外的暗夜,酸澀的眼一眨不眨,許久許久,有幾滴淚水順著眼眶滑落,浸濕了床單。

齊雪也沒休息好,勉強閉眼睡了會兒,剛起身,就聽到門外的門鈴在響。

她一開門,就見被床單裹成藍色毛毛蟲、麵上白如紙裴雲玖,以及抱著毛毛蟲,臉色沉凝的嚴傾。

齊雪目瞪口呆:“……你們,這是捆綁play?”

裴雲玖費勁的睜眼,望一眼齊雪,又昏沉沉地閉上眼。

嚴傾麵色嚴峻地往裏衝,低聲道:“學長生病了。

“啊?”齊雪一驚,想起裴雲玖慘白的唇,立刻轉身跟上。

半小時後,等紮好退燒針,齊雪才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冷汗,舒了口氣。

她推住嚴傾出門然後關上病房門,咬牙切齒地低罵:“你知不知道嚇死人不償命?!”

“就一個低燒重感冒,你至於給我整一出要死不活猝死的表情嗎!”

“給我麻溜滾下去拿感冒藥上來!”

嚴傾被罵也沒反應,拿著齊雪寫的藥名,快步下樓,去尋感冒藥。

齊雪拍著胸口,嗔怒,“混蛋小子,遲早被你倆嚇死!”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要處理紀明飛和文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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